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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确定,宋疏迟是真的醉了。
但是为什么他醉了以后撩人更猛了……这直球真是一点没给她留下缓和的时间。
……可以了,你别说话了。
逢夏脸颊慢慢觉得开始热,本想抽回自己的手,偏偏他抓得很紧,不给她半点挪走的空间。
只能这么被牵着。
沈舟渡和他一起来的,逢夏不可能直接给人扔这里,坐到他们那的位置闲聊。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
沈舟渡说着,目光又瞥了眼在对面昏昏欲睡,又抓着她手不放的宋疏迟,啧了声,“他想来找你的,我怕他闹出什么事儿跟过来的——但他来了也没来找你,意思是想给你冷静的空间。
“逢夏,我多嘴一句。”
沈舟渡说,中城是他最厌恶的城市。
中城是宋疏迟最厌恶的城市,母亲在这里过世后他便从未在来过这里。
但他连夜推了所有行程,破天荒地凝视着那片沉暗压抑到能杀人的海域,阴郁和暴戾的情绪似要从他的骨节里迸发,是要摧枯拉朽砸碎人间的海啸,窒息而透顶的感觉便是路过的人也像被恐惧缠紧。
可什么也没有。
他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等她,不催只轻描淡写地问一句她吃饭了没,沉默淡然地等了她,一天一夜。
沈舟渡就没见过这样的宋疏迟。
他向来游刃有余,冷眼漠视世间运行的各种法则,
高高在上的运筹帷幄,一眼能算出周边人所有潜藏的肮脏心思,不拒绝、也不迎合,所有事情便如他所想的那般运作。
利益用来算计,感情可以推演,他要的,从来易如反掌。
可独独一个逢夏。
他说他不想猜她,也猜不透她。
——他只想见她。
———
如果对象是你,我可以忍受很多我厌恶的情绪。
他对她,永远言出必行。
临近年关,他们这类世家少爷的事情只多不少,沈舟渡把人交给她便心安理得的打道回江城。
逢夏带他回自己住的小区,宋疏迟这回酒劲也不知是过还是没过,她莫名其妙的,他明明没来过她家,却知道是在几栋几零几。
等到开门进去,宋疏迟便熟门熟路地靠在她的沙发上。
逢夏关上门,提前预告:少爷,您今晚就自己睡沙发了。
她买的是两居室,一间卧室,一间是用来做自媒体拍摄录制,没有多余的客房。
逢夏进室内给他拿毯子,等她抱着毯子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放轻动静过去帮他盖毯子,将人从头到尾好好的盖好。
他人高,在窝在她的小沙发里就显得有些憋屈。
教养是真的好,喝醉也不折腾不胡闹,躺下的身影笔直而端正,粉色毛绒狐狸的毯子盖在身上,也压不住他那身矜贵优雅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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