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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气息,都残存着薄祁闻的味道,让人迷惘,眷恋。
温燃想过进去。
但她终究没勇气迈进一步,就这么深吸一口气退离出来。
那是薄祁闻甜蜜的陷阱。
她知道,她不能再陷进去-
当天晚上,薄祁闻从隔壁市视察地皮回来,回老宅吃晚饭。
蔡艺敏也在。
近日她来薄园很是勤快,勤快到可以在饭桌上和薄老太太坐在一起熟稔地谈笑风生。
薄祁闻在这种情况下向来没胃口,连筷子都没动几下。
薄老太太瞧着他神色恹恹,和蔡艺敏没交流,开口对薄祁闻说,“明儿晚上的时尚晚宴,你跟艺敏一起去,正好替我代表薄氏给慈善会送个厚礼。”
这话颇有一语双关的意思。
仿佛在宣告谁是薄氏的真正主人。
蔡艺敏抬头看了眼薄祁闻,见他漫不经心地垂着眼帘回消息,见缝插针地说,“我一个人去就行,他忙他的。”
按照她对薄祁闻的盘算。
薄祁闻不会搭腔。
却不想那晚是个意外,薄祁闻回完消息,淡淡掀眸,“明晚的慈善会我会出席。”
他这人永远习惯说三分,留七分。
让人根本摸不清他什么意思。
薄老太太倒是挺满意地点头,说那你和艺敏商量吧,我就不参与了。
晚饭结束,薄祁闻挽着外套离开,穿过长廊时,蔡艺敏喊着他的名字追上来。
薄祁闻脚步顿住。
清隽颀长的身影,浸染在墨一般的夜色中,高山白雪一般的疏冷清绝。
他面色不改,“有事?”
蔡艺敏呼出冬末的冷空气,说,“我弟到底哪儿惹你了,你凭什么不让他参加明天的晚宴。”
薄祁闻并不意外她因为这个原因来找自己,他淡漠着一张俊脸,神色轻慢地看着她,“那要问你弟弟。”
蔡艺敏呵笑了声,说不清是醋意,还是愤怒,她面色讥讽,“你还真当温燃是个宝贝,我弟又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上。”
她指望从薄祁闻脸上看出一丝愠怒。
薄祁闻却从不顺她的意。
他极浅地扯了下嘴角,语气不乏告诫,“你清楚就行。”
很明显,他回应的是蔡艺敏的前半句,说完根本不屑和她再争辩什么,转身阔步便走。
蔡艺敏眼眶恼得泛红。
薄祁闻早已不是初见的薄祁闻。
他甚至懒得用绅士风度来对待她,只想与她划清所有界限。
可真能划清吗?
不见得。
蔡艺敏不是梁碧君那种姑娘,不是能为男人歇斯底里的懦弱女人,她眼中更多的是利益和野心。
她不在乎。
就算他冷脸相对。
面对一个深情却冷漠的男人,总好过嫁给一个欢场里享乐的废物,让人操一辈子心。
想明白这点,蔡艺敏吸气再吸气,平静地转过身,朝反方向的夜色更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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