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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晦兄说的是。”
“两位在谈什么呢,如此高兴。”
左光斗面带春风来到国子监。
“浮丘想必已知那好消息了吧?”
刘一璟笑道。
左光斗点点头,“若不是朱赓相国力主上奏,面见皇上,恐怕沈相国也不会轻易让步。”
杨涟道:“我听闻两个内阁都在那万民书上签名,同时觐见皇上,力劝惩治犯恶税监,难道其中还有关节?”
“沈相国本不愿惊扰皇上,欲将此事押下。
由于朱相国的坚持,他俱怕功劳被朱相国一人占去,故才勉强答应。
若世人知道首阁不赞成此事,他面子岂不丢尽。”
左光斗深受朱赓赏识,常在他府上饮酒论政,故知道一切。
刘一璟点头道:“是啊,那是民众的意愿,怎可潦草对待。
沈一贯再遮遮掩掩,恐怕会被百姓唾骂了。”
“如此喜事,何不找个地方庆祝一下?”
杨涟提议。
左光斗笑道:“我正是受朱赓老相国的委托,邀请二位同去他府上呢。”
“好。”
二人随左光斗前往朱赓的相国府邸。
朱赓府内,灯火通明,高朋满座。
杨涟初到京城,左光斗便一一为他介绍。
有吏部侍郎杨时乔,都御使温纯,方司郎中刘元珍等,还有几位翰林院,国子监等处的典籍、侍书等这类六品以下的年轻官员,应是朱赓学生。
朱赓已近七十,满脸的皱纹和斑点,他笑着招呼大家落座。
见到杨涟,热情地道:“杨大人初入京城便立大功,后生可畏啊。”
杨涟忙道:“卑职有胆无力,全仰仗朱相国与各位大人仗义执言,鼎力相助。”
“矿监之祸不灭,我朝永不安宁。”
尖嗓门的温纯道。
朱赓忙摆手,“稍安勿躁,大局为重。
今日就事论事,若此次能严惩那几个税监,或能给这批人以警示,让他们有所收敛。”
杨时乔摇头道:“天下税监何止千百,只怕难以起到作用。
李三才大人在两淮惩治了几个作恶矿监,结果如何?不见收敛,祸害却越深。”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等只要尽心办好自己的事便可。”
朱赓叹气道。
杨涟见这位老相国一派温和,毫无斗志,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身旁的刘一璟和左光斗阻止。
“老臣年事已高,心力憔悴,难负重任,已多次向皇上请辞归野。
皇上总不应允,让我好生为难。”
酒过三巡,朱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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