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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很久很久却又不想,我不知怎么,就是看不清,想可又不愿,愿又是不想。”
“被困在其中了?”
孟南溪柔声道。
“嗯。”
“那此时此刻,你心中在想什么呢?”
燕恒摇头。
他想了很多。
想谢谭幽的坏和狠。
想她嫁给云启的那几年。
想她为了云启设计要杀他。
也想她在相府里被欺辱时的柔弱,和求他之时的无助脆弱。
甚至在想几日后谢谭幽身穿嫁衣嫁给云启,然后又对他说。
“你别来寻我了,云启会不开心。”
孟南溪道:“那是因你没弄清楚自己的心。”
“清楚,是不知该如何做。”
“那你便按照此刻的心头想法去做。”
孟南溪笑着揉揉燕恒手背,温声道:“若是错了,大不了再重头来过,母妃永远都支持你。”
“可若重头来过,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呢?”
“阿恒怕吗?”
“不怕。”
“那便去,做心中所想,走想走之路。”
燕恒看向孟南溪,抿唇道:“若此事真当做了,母妃可会生气?”
“怎么会呢。”
孟南溪笑了:“我们的阿恒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母妃是知晓的。”
*
夜里,燕恒辗转反侧。
快五更天时,终于下定决心,入宫。
云崇是在沉睡中被高公公唤醒,三更天才睡去不过一会就有人吵,云崇满脸怒容,正想发作,便听高公公道:“陛下,燕王来了。”
高公公身子匍匐着,抖个不停,要是旁人便也罢了让等一会,可那头是燕恒,先前就有脑子不清楚的太监因这事被燕恒杀了,就在这干清宫中,是以,他现在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让燕恒等着,只能状着胆子来唤云崇。
闻言,云崇愣了。
燕恒?
这是又出事了?还是又想干什么。
云崇沉着脸下了龙床,被人服侍着净面换衣。
在殿外,见到燕恒好好坐在那面容又沉了几分,抬脚进去时又换上平日里见他那副总是温和的面容。
“阿恒。”
云崇坐在龙椅上,单手撑着额头,一副累极了的面容,“此时进宫,可是出了何事?”
声音依旧温和又透露着无奈,丝毫不提那日他在城墙之上看着城墙之下的燕恒将他送的玉佩扔了一事,仿佛,他们还是曾今那般的至交好友。
“今日相府之事,陛下打算如何做?”
燕恒语声淡淡。
听在云崇耳中却由为刺耳,他这是在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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