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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还是引祸上身,谢音柔越发的变本加厉,宫中谣言四起,说她与人苟且,朝堂后宫众人纷纷抵制她,跪求云启废弃她妃位,然后处死。
这下,真的是所有人都恨她了。
那么多个难熬的日日夜夜,虽有云启好听的话语,谢谭幽仍旧开心不起来,记得最初,云启说入了宫她依然可以做自己,可是两年了,除了跪便是与后宫女人争斗,就连太过烦闷想去御花园逛逛,也有妃嫔故意堵住她的去路。
真的好累好累,那么多张嘴,她就一个人,实在无法辩解,说了也是无人信。
渐渐的,云启也不来看她了,甚至因旁人罚她,吼她,银杏不知道为她挡了多少板子,二人一路搀扶着回宫,铺满鹅卵石的宫道很远很远,走了好久还是没到她所住宫殿。
太阳很大,热的受不了,她还是咬着牙继续走,给自己留了最后一分尊严。
直到走至宫门前,二人步子停下,互相对望,面容衣服惨不忍睹,却没有哭,反而看着对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也不知道笑什么,大概是被打傻了,只记得那个晌午很开心,抬眼,还有一人在殿内等着二人,见二人如此模样回来,急的脸色惨白,当即便拉着二人进屋,一阵忙活给她们瞧伤口。
一向冷淡的人红了眼,满满的心疼。
入夜,宫殿极为静,只有她们三人,婢女不像婢女,宫妃不像宫妃,坐在石桌旁,赏起了月。
谢谭幽眸色是许久未见过的明亮而赤忱:“如果有朝一日可以出宫,我想做一只鹰,翱翔于天,永远自由快乐。”
“想去哪便去哪,永远做自己,而不是这样的井底之蛙,只知那无趣的争宠。”
好像,什么时候也有人这样与她说过。
“如果你想,可以永远做自己。”
是谁呢?
好像是云启。
似乎又不是。
想不明白,她长叹一声,转而问身旁之人:“你们二人呢?如果可以出宫想做什么。”
银杏扬眉笑道:“奴婢和绿竹当然是想着永远和大小姐在一起啦。”
被唤做绿竹的人接过话:“嗯,奴婢想永远护着大小姐。”
绿竹,也是一张熟悉的面容呢。
谢谭幽喉头翻滚。
就说呢,为什么从回了府便只敢信银杏的她,为什么会在第一次见到黑云的时候就不自觉的相信她了。
原来,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什么绿竹,明明就是黑云啊,同银杏一样,在她难熬的宫中生活里陪了她一年又一年,还会武功,会医术,是本身就是燕恒身边的暗卫,为什么最后会来她的身边呢。
不必细想,就能知道了。
“回府吧。”
谢谭幽哑声开口。
察觉她面色变化,银杏抿了抿唇,不知道谢谭幽在想些什。
她道:“奴婢从小陪着大小姐一起长大,其实这几月,奴婢有所察觉的,觉得大小姐不一样了,有了很多心事,有时候似乎很难过。”
“奴婢嘴笨不知道怎么安慰,可是奴婢会永远陪在大小姐身边的,无论大小姐成为任何人,永远都只会是银杏心里的大小姐。”
谢谭幽心中暖流划过,嗔她一眼:“你要是嘴笨还能说那么多?”
“若是说的太少,奴婢怕大小姐觉得奴婢不够真诚。”
谢谭幽被逗笑了:“那我还是想换一个身份,不想做什么大小姐了,我也不是了。”
“那便做燕王妃吧。”
银杏笑道:“燕王爷对你那般好,你不若便永远留在他身边。
说着,还拜托似的看向谢谭幽:“也好让奴婢享享福。”
“好啊。”
谢谭幽道:“那我便一直做燕王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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