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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笼车的阴影里,一遍又一遍蜷缩自己的身体,满盈在胸膛的战火馀韵,透过无声的吶喊不能排解分毫。
喉头乾渴得犹如撕裂,流不出的泪水在眼底鼓胀着阴魂不散的囈语。
「谁也不想要死。
」他绵软地,却又彷彿声嘶力竭地说着,「可谁也抓不住已经逝去的东西……」
黑暗的懊悔在他的视野里漫出黑雾,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邃夜幕里,海韵像是一次次迷失在应该无比熟悉的归途之中。
他无助、寒冷且畏怖,于是他再次向前方的迷雾探出求助的手──
「海韵,你怎么了?」
如同雨后清朗的明月夜里,白色的光芒沁透叶尖的露水般透亮的声音,轻易地将他心底的悵惘捣碎。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在医疗所。
算不得非常舒适的床上,他却累得什么时候睡下都不知道。
经过妥善包扎的格莉德,换了新药之后安然地睡在一角,哈姆不知是照看了多长时间,最后累得趴在格莉德的床沿上呼呼大睡起来。
令人生气的是,儘管睡得那么侷促,他的姿态却看起来还是十分华丽优雅。
注意到海韵观察的视线,森琴微笑着摸了摸海韵的头,「莫要担心,有我的圣咏,辅以上佳的圣魔药剂,他们会好的。
」
「嗯。
」像是被滋润着一般,海韵任由森琴轻抚他的黑色发丝,「谢谢你,森琴。
」
随后一段不算短的沉默,海韵的表情不住地变化着,望着他的模样,森琴的胸口彷彿被什么掏空了一般,鬼使神差地,他轻轻将海韵拥在怀里。
海韵虽然浑身颤了一下,却并没有推辞。
「我为奇族,对人的心,兴许不甚明白。
」森琴温柔地说,「但就我所见,海韵你需要帮助。
」
「嗯。
」海韵的喉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也不知是森琴的体温太过柔和,还是他身上那股属于金杨格木的香气使然,他伸出手紧紧地揪住了森琴的衣袖,久久不愿放开。
他将侧脸埋在森琴的胸膛,始知原来奇族之人,也有像人类一样的心跳。
那鼓动着奇族之血的内核有着令人安心的频率,一再让海韵感受到宽慰。
「谢谢你,森琴,我也会好的。
」海韵感受着森琴的温暖怀抱,淡淡地说道,眼角馀光看见森琴嘴角柔和的弧度,也不禁微笑了起来。
「只是每一回生命消逝,总要想起自己学药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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