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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一个乖巧又柔弱。
顾裕生打着呵欠,笑了笑:“你现在这是走什么路线?”
“贤惠,”
陆厝不经意地调低了电视音量,“并且人淡如菊。”
这都什么玩意。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果然,旁边的人呼吸声逐渐均匀下来,脑袋歪在沙发上,阖上了眼皮儿。
陆厝看了会,轻轻地伸出手,把人抱了起来。
呀,睡得真香。
毯子顺着身体滑落,静悄悄地,卧室的小夜灯也没开,陆厝把人在床上放好,低头脱掉袜子,又摸了下额头。
还是有点烫。
脸颊很红,呼吸也重,丝毫没有往日的清冷和一本正经,而是,很脆弱的模样
。
指尖都快挨到那略显干燥的嘴唇了。
陆厝呆呆地看着他。
不敢再前进一步。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懵懂的心动,似乎就是同样的夜晚,他很想亲吻下去,但明亮刺眼的车灯扫入房间,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替人挡住,不要吵醒了小玉。
爱,究竟是放弃还是占有。
陆厝缩回了手。
-
高烧,总是在深更半夜的时候来势汹汹。
顾裕生是渴醒的。
头痛得厉害,浑身都不舒服,所有的关节都像是年久失修,滞涩得要命。
他含糊地哼了下,旁边立马就传来脚步声。
“醒了?”
陆厝虚虚地捂着顾裕生的眼睛,把床头灯拧开最低档。
光线朦朦胧胧的,顾裕生略微偏下头:“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放心,”
陆厝把手放下,“还是烫,需不需要挂针?”
“不用。”
顾裕生的身体,他自己是清楚的,高烧一般来得快去得快,捱过两夜,基本就差不多好了。
“小玉,”
陆厝叫他,“不要一直忍着,要说。”
顾裕生抬起酸涩的眼皮,笑了笑:“真的没事,这会都过去六个小时了,我再吃粒药,如果明天还不见好,就去医院,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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