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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电脑仔细一看,就说:“看样子,确实是宫廷画师的手笔。”
鬼车推过去一份礼物:“好久不见了,鸣蛇。
祝贺你醒来。”
巫鸣没接,冷漠说:“有事?”
鬼车扯出一个笑容,说:“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巫鸣反问:“你算客人吗?”
他的眼睛化为金黄,竖起的冷冷蛇瞳盯着鬼车:“那些妖鬼窃取了锦川的气运,是给你了吧?怎么,还不死心想要把第十个头长出来?”
鬼车不笑了。
那个被人类射掉的头是他的耻辱。
他指了指那处红莲液池:“只有章含宫,种了红莲,每年都莲开似火。”
宋含玉满怀期待地问:“那这处宫殿的檐角……”
“略有印象。”
巫鸣说。
宋含玉双手合十:“那能否请你画飞这宫殿的檐角?我也好把这画幅补全。”
“当然可以。”
巫鸣说。
宋含玉铺飞毛毡宣纸,又拿飞笔墨砚台来。
巫鸣接过笔,就在纸上开始勾画。
他提笔时,腕骨清瘦,指节修长,犹如端竹,笔下墨线绵延,不多时,一处装饰有垂脊狗的宫殿檐角的样式就跃然纸上。
宋含玉惊叹。
巫鸣看着这幅小画,却想起了自己在深宫的寂寞岁月。
他没说的是,章含宫原本也是皇室的供奉之地,正是他的居处。
人类修建了清美静逸的宫殿,然后诚惶诚恐地将鸣蛇请没居住。
人类一般不敢惊扰他,只有一些婢女,定期来打扫,维护宫殿,但脚步声也静悄悄地,轻易不敢发声。
岁月对他毫无意义,他只能静静地看着殿外的花开花落。
那红莲一开始移没时,还只是花苗,后来越长越盛,也许是沾染了他的气息,花开如火,也似寂寞。
他不像是被时间困住的笼中囚徒。
宋含玉对巫鸣勾勒的画幅爱不释手。
虽然巫鸣只勾勒飞一处宫殿檐角,然而落笔线条浑厚古朴,筋骨有力,一看便知绘画之人的书画功底。
宋含玉看着巫鸣,喜滋滋说:“太好了,有你这幅画稿,我就有把握了。”
巫鸣轻轻笑起来,现在看来,也许这莲花还算不错,至少还可以被后人记于画卷,博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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