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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的拉扯的游戏,早些年他们在校园时不是未曾经历过,而现在,这些约定成俗的幼稚的把戏,已经变得不合时宜。
温宁比任何人都明晰,下一条短信,无论她说些什么,他未必会回。
自作清高是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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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寅初盯了手机屏幕良久,翻动他俩的聊天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上一次的聊天终结在了十五年前。
那个时候他用的应该用的是一台折叠的三星。
他出去游学的时候随便买的,记得给她送了这款的另一个颜色,樱花粉色。
可她非觉得自己手中的黑色质感更好些,一定要和他交换。
男人怎么可以用那种娘了吧唧的颜色,更何况难道要鼎鼎有名的他在学校里丢人现眼。
这不可能。
他不肯,于是她折腾了半个月,都不同他讲话。
最后,他妥协了,去定制了其他颜色的壳子,把自己手中那台黑色手机让渡了出去。
她并非因此感激:“你用了那么久,没了新鲜就送给我,我才不稀罕呢。”
他一头雾水,却又因为她肯同他讲话而开心。
以前的她明面和如今一样看上去全无棱角,冒着天真的傻气,总是给人以一种毫无脾气的错觉。
可剥开那一层壳,唯独只有他领略过,她有多作,有多容易生气,吃醋,闹别扭,可他竟然也无从否认,那些她身上的情绪有多拽引着自己,明知自己的底线在哪里,却仍然愿意为此修改自己的底线,降低他的准则——
直至她为了一笔微不足道的小钱选择彻底离开自己。
这令他的少年意气瞬间湮灭。
他意识到自己或许在她心中从来都是无足轻重,他的妈妈不厌其烦地告诉他,十万块就足以买断他的感情,可见他的感情有多不值钱。
尽管那会与她已经分开半个月,但他依旧为此反驳:
“不是每个人都像您一样拥有这些财富的,”
少年不再刻意收敛,“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些有钱人过分的无聊,动辄去考验别人身上的人性。”
“寅初,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那个女孩根本不喜欢你,就算和你在一起,她也只不过为了你家里的钱……”
母亲的话历历在耳,如破晓迷雾中伤人时用的那把最钝的利器。
他却在那个雨天离家出走:“看上我的钱又如何?”
“你跟我爸那会,外公不也同样家道中落,你难道不是看上我爸的钱?”
严厉的母亲给了他重重的一个巴掌。
他负气离开。
心高气傲的他却又不允许自己红肿着半张脸去见甩掉自己的女人。
……
过去时不可控的,未成年的他没有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可能,可现在,局面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望着久久没有回应的消息对话页面,从往常的情绪中抽身,言归正传地补充:【老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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