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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看着至今只有脱凡壳境圆满却不思进取的金猊,更叫他心中不忿。
无妄峰连这样的废物都收,却唯独不肯收他。
慕从云已彻底沉下了脸,周身气势如冰雪。
他不喜与人交往,自然也不会和人交恶结怨,但江棂是例外。
当初被师尊带回玄陵,他自知资质平平,符箓推衍之术皆不可学,无法完整地继承师尊衣钵,便一心一意练剑。
想着既然只能做到一样,那他便将这一样做到极致,如此也不算堕了师尊之名。
在玄陵这么些年,他虽然离群索居,却并不是对外界一无所知。
比如他几乎不出无妄峰,也几乎不参与玄陵任何事务,玄陵其他宫的长老和弟子们对此难免多有猜测。
而这种猜测在江棂出现之后,愈演愈烈。
五年前的“玄陵试”
他本不准备参加,只是偶然间听见有人带着恶意揣测无妄峰与师尊,心里存了气,才主动提出参加。
只是没想到江棂心眼这么小,不过败了一次,之后便对他穷追不舍。
这也就罢了,竟然还对师尊和师弟出言不逊。
慕从云心中生了怒,上前一步将沈弃与金猊护在后面:“你欲如何?”
江棂本就想同他打一场,见状自然提着剑道:“我与师兄切磋一场,若是我败了,任由师兄处置。
若是我胜了……”
他的目光落在后方的沈弃与金猊身上,笑道:“便同师兄借他们二人当一个月剑仆。”
剑仆,不仅仅只是捧剑,还要陪练。
金猊怎么说也是脱凡壳境圆满,对上江棂虽然讨不了好,但也吃不了大亏。
但沈弃却只是个连修行门槛都未曾迈过的凡人,江棂甚至不需拔剑,只霸道的剑气便可要他的命。
实在欺人太甚。
慕从云不喜战,却也不畏战。
他的面色彻底冷沉下去,那双清冷的眼眸微微眯起,蕴着冷意:“演武场。”
说罢便抓住了沈弃与金猊的肩膀,御剑往演武场去。
金猊已经被他的气势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哆哆嗦嗦地往沈弃那边挤了挤。
沈弃嫌弃地看他一眼,这次却没有推他,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慕从云。
老话说的果然不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演武场距离五味斋不算远,本就是宗门弟子切磋所用之地。
江棂与大师兄要在演武场比试的消息就这片刻间就已经传开去,陆陆续续有弟子御剑跟着往演武场来。
慕从云将沈弃和金猊放在了观战台上,才提剑踏入演武场中心。
四周传来的目光让他不适,但心中怒意却压制了本能,他定定站在中央,白衣猎猎,缓缓荡开的气息如冰雪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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