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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震英身体晃了晃,甚至没顾得上理会他。
待人都走了,姬炀见花氏父子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无奈摇了摇头,只得自己离开,将地方留给了他二人。
花震英头晕目眩,踉跄两步跌坐回椅子上。
花千锦扶着他,又恨又怒:“那金猊明明就同花千重长得一模一样,怎么会找错了人?!”
“没有找错人,就是他。”
花震英仿佛一瞬间苍老了数十岁,连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
“可掌宫不是说……”
花千锦面露不解。
“魂体无损或许是真,但若是花千重摆脱了老祖宗的夺舍,说不得就有法子掩饰。
但他在中州的经历都是编造,必定经不起细查!”
“那我立即派人去中州核查!”
花千锦精神一振。
“蠢货。”
花震英拂袖挥落了案几上的茶盏,咬牙切齿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赤王,不,是陛下不想我们找到羽衣候!”
花千锦一愣,神色讷讷:“怎么会呢……”
为了寻找羽衣候的踪迹,陛下给花家开了多少方便之门?
见他想不明白,花震英却不再细说,只是撑着扶手站起身来:“回去,尽快将灵石筹齐送过来。”
一辆马车低调驶出了十方学宫。
赤王端坐其中,面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容:“今日可是解了父皇的一个心腹大患。”
姬炀袖手坐在他身侧,想起金猊行事,还是忍不住疑惑:“我探查过,金猊魂体并无缺损,那当真是羽衣候?”
“不离十。”
赤王双手撑着膝盖:“虽然他行事与从前大相径庭,但我不会认错。”
姬炀神色疑惑:“那为何……”
“或许是他魂体并无缺损,但也当真什么也不记得了;也或许他有法子瞒过了你的探查……”
赤王神色轻松:“其中种种我们没必要弄得那么清楚,只需要知道一点——”
“花家的羽衣候没了,再也不会回来,我们不必再有顾忌。”
这些年来,花家靠着羽衣候插手朝中事务,广植党羽,一直是帝王的眼中钉肉中刺。
只是碍着从前的旧诺,以及羽衣候的实力,这才多有容忍。
羽衣候失踪之后,皇帝虽然有意拔除花家的势力,但也只是暗中推波助澜。
毕竟羽衣候只是失踪,万一哪日他回来清算旧账,终究是个隐患。
只是没想到皇室与花家暗中找了几年都没找到人,竟然入了玄陵。
而且如今看来,羽衣候与花家也并不是一条心。
既然如此,他们便不必再有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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