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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深处似乎有一个白色身影若隐若现。
但她始终想不起他是谁。
“小公主?,你?醒了。”
少年的声音清冽如?甘泉,和数次出现脑海中出现的重合在了一起。
温宜笑从?看他的第一眼就?猜到了他是谁。
她眨了一下眼睛,安静地打量着这张脸。
余绥素来?不喜欢被人盯太久,那?会让他感觉有些不自在,但是温宜笑的目光很吻合器,很平静,被她这样?看着,余绥不会感觉到有任何的不舒服。
许久之后,温宜笑才温吞开口,“绥绥……”
温宜笑轻轻抬手,碰了一下他的脸,皮肤光滑细腻,轻轻一按,就?凹进去了。
余绥:“咦?”
温宜笑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说是一样?,但是余绥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他长相偏清秀,有种因年纪小而显得稚嫩、男女不辨的美感,清澈又干净。
而且神?态中,还有温宜笑所形容不出的,淡淡的悲悯。
不愧是神?明?呐……
纸人的外貌由灵魂而生,余绥如?今显示的模样?,和他本人的长得一模一样?。
下一刻,余绥就?被温宜笑拉到了床上。
“地上凉,上床睡吧。”
窗户外一片漆黑,屋内只剩一盏灯火摇晃,离白天还早着。
她伸了个懒腰,时间没到,她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地说:“再睡一会吧,至于发生了什么,明?天再说也不迟……”
就?说话期间,她已经陷入了昏睡中。
余绥就?躺在她的身侧,似乎也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侧躺着,莫名其妙就?和她睡在了一起。
“当年九尾狐化为妖妃,迷惑君主?,君主?沉溺温柔乡中,不理政务,导致天下三十年乱世。”
沈清辞已经不能和从?前那?般饮酒了,只是把酒杯斟满,“如?今难得和平了几年,以前的事?情,不能再重复发生第二次了。”
彭川刺史疑惑:“沈大?人是什么意思?”
“仁卿,我父母早亡,无儿无女,猜不透一些人的想法,问你?一个问题呀。
你?看着你?的孙女长大?,当成手心肉,忽然有一天,你?恩人过世,讲他的幼女托付给你?,那?个女孩和你?孙女差不多大?,你?视如?己?出,可是你?的孙女却?不喜欢她,百般刁难,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会如?何处理?”
沈清辞转动着酒杯,看向彭川刺史。
真是个送命的题目。
彭川刺史犹豫了会,一杯酒灌入喉中,“可真是个难解的问题,无论我偏向那?边,都是两难全,一边是私心骨肉,一边是恩情,总不能继续纵容我孙女欺负别人,可能让她禁足,以示警戒,再置办一套宅子,让那?个孩子住进去,她们永远不要相见就?好了,等那?个孩子长大?,再置办丰厚的假装,嫁个好人家?。
也算是还了恩吧。”
这么处理,彭川刺史看似是为了对?方?好,但最后搬走的是恩人的女儿。
他这么做,为了全情面,更?是为了维护了自己?的孙女。
人,总是有私心的,总归是偏向自己?骨血,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对?别人家?的孩子,总归是做到恰到好处的,人情与人情,是世间难题,孩子父母对?他有恩,他的报答,就?是让女孩过得好一点,反正只要他收养女孩,无论怎么样?,孩子也会比当个孤儿好,只要不冷落她,不苛待她,就?算是还了恩情。
当那?个孩子与自己?孩子有冲突,却?也不会真的因她而重罚自己?的孙女。
沈清辞凝视着杯中佳酿,若有所思:“果然是这样?,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温宜笑告诉袁琦身世的时候,沈清辞虽然在纸人中,但是也一字不漏地听见了。
自从?崔灵姝来?了以后,父母亲人在乎的,只有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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