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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三妮狐疑,上前掀开盖在篮子上的布,又翻了翻,确定真的只有千层底后,才纳闷问:“你啥时候跟你秀婶子这么好了?不是最不耐听唠叨吗?”
秀妹子好容易有点盼头,琴丫头那张利嘴可别瞎说八道的给人刺激坏了...
王秀琴心说现在也不耐的听,但不得讨好未来婆婆嘛?
对了,她还在口袋里揣了两颗糖,打算顺便哄双胞胎,这可都是表现的机会。
王秀琴坚信,只要笼络住霍家老小,霍啸肯定会娶自己。
毕竟那坏婆娘蔺葶也是这么进霍家门的。
她要不趁着这个机会雪中送那什么炭的,就是大傻帽。
当然,这些心思可不能透露出来。
思及此,王秀琴不再搭理母亲的追问,拢了拢耳捂子,便推门往外。
只几息的功夫,就消失在漫天的雪花中。
那背影,怎么瞧怎么迫切。
赵三妮瞧着更觉得不对劲。
自己生的自己了解,不是她埋汰琴丫头。
说好听点叫嘴皮子利索,难听点就是蛮不讲理,还格外喜欢占便宜,从小就这样,怎么掰都掰不过来。
这突然就变了性子,怨不得她这个做娘的多疑。
可别是借着去找秀妹子的借口,偷偷处对象了吧?
前几个月,就瞧见她跟上河大队会计家的小子有说有笑来着。
那小子被家里惯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一点没有爷们儿样,哪能是好丈夫人选?
尤其对方家里的长辈也没一个省心的,闺女真要嫁进去,还不被磋磨死?
不行,越想越不放心,赵三妮干脆扯了身上的围裙,匆匆回屋。
昏暗的房间里,歪在土炕上吧嗒旱烟的王六斤见婆娘火急火燎的模样,不解问:“出啥事了?”
赵三妮又套了厚袄:“没啥,出去转转。”
王六斤回头瞧了眼窗外飘着的鹅毛雪花,更不解了:“这时候?”
赵三妮心情不是很美妙的怼了句:“你哪那么多话,我走了!”
说着,也不管丈夫什么反应,抄起针线笸箩就快步往外。
待推开大门时,才似想起什么,又回头喊了一嗓子:“我在灶膛里埋了几个山芋,能吃了,赶紧挖出来。”
话音落下的同时,也传来了木门“吱呀”
关紧的声音。
王六斤嘀咕了句“这婆娘”
后,就又歪回到炕上。
然后冲着西屋喊:“老三,你娘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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