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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间,男人突然俯首下来,且越靠越近。
叶天卉呼吸微颤。
男性强烈的气息难以忽视,犹如密不透风的网将她拢住,她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渴望,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过去很多这样的夜晚,他都曾经这样过,有时候会一夜好几次,做到她没什么力气。
她期待起来。
然而,就在男人的唇几乎触碰到她的唇时,他却突然停下来,之后,那唇毫无征兆地轻扫过她的耳廓。
叶天卉不自觉地便打了一颤。
永盛垂着眼,深邃晦暗的眸子紧紧盯着床上的女人,葱绿小花纹绫被在朦胧的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越发衬得那玲珑身子犹如珠玉一般。
她并不知道,她情思微动时,面上泛起一层薄薄的嫩粉,眉眼间更是有了丝丝缕缕的媚。
这种媚不同于那些俗脂庸黛,却如同天上寒星下凡尘,让人受宠若惊。
永盛呼吸便急促起来,他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这样的她。
他自然明白,一切都是窃来的欢愉,她总有一日会想起过去,恢复了记忆的她便不会再信他。
然而,人的欲望是如此可怕,他就是想要她,想让她成为他的妻子,想让她一辈子都属于他。
不可以吗?
他坐拥天下,凭什么要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远征在外,听着她生死未卜的消息,要看着她越走越远。
他视线未动,不过两手却伸出,缓慢而不容置疑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榻上。
他盯着她微张的唇,看着她眉眼间几乎溢出的渴望。
曾经驰骋沙场的风姿,如今化为床榻上的万般风情。
这样的姿态,别人自然是都不配的,区区何清叙算什么,怎
么配,还有她那些属下,更不配,全都不配。
永盛手上用了几分力气。
叶天卉有些难耐地动了动,她觉得今日的他很奇怪。
她看着上方的他,此时的男人修长精悍的身形覆在自己上方,优雅俊朗的脸庞半隐在阴暗中,看不真切,只隐隐感觉那清冽的气息笼罩着自己。
她有些茫然地动了动唇,口中溢出不成句的字眼:“永盛,你……”
男人修长而微凉的手指轻压住她的唇,她便感觉到唇上触感,淡薄而真实的,略带着些薄茧,那是常年握笔才留下的。
永盛低首望着叶天卉,看着她情动的模样,一时呼吸变深了,不过却依然规律,那是成年男性理智控制后的平稳。
他微侧首,在她耳边沉沉地道:“卉卉,我于大雪纷飞中奔波一日,终于在这雪歇时见到你了。”
御书房里打了一个盹,竟隐隐有梦伴着那冷风而来,待到梦醒,便魂不守舍,奏章上那些字全然不认得,于是无法忍受了,必须要看到她才好。
甚至有些后悔,不该把她藏在远离燕京城的地方,这样他怎能安心。
叶天卉感觉到了,男人紧绷着,硌得有些难受,她也看到他深邃的眸底浮现出的复杂情绪,那眼神火里藏着冰,她看不懂,却又无端渴望着。
她微咬唇,终究道:“你若忙,不必这么辛苦——”
然而她才说到一半,便被他尽数吞下。
他的吻狂猛饥渴,那是禁了数日男子才会有的急切,往日的沉稳和理性被打碎,他此时仿佛一个十七八岁的毛躁少年。
叶天卉被迫仰起颈子来,口中溢出破碎声响。
外面起风了,风卷起那漫天的雪,屋内的红箩炭在无声地燃烧,偶尔会有轻微的噼啪声,而帐幔低垂,榻上男女却正是情热。
不知过了多久,叶天卉只觉有种强烈的感觉直冲天灵感,大脑中那片海波涛汹涌,将她的理智冲了一个七零八碎,她沉浸其中无法自控,身子便颤一下,再颤一下,颤得脚指头都要缩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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