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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府对江絮清来说,熟悉到如同另一个家,是以无须下人领路,她已熟稔地往裴扶墨的寒凌居行去。
半途中,江絮清被府内的刘管事拦下,“江姑娘请留步。”
刘管事在镇北侯府为仆多年,是前镇北侯的亲信,就连现镇北侯夫妇对他亦同样看重,江絮清自然尊他。
她驻足,柔声问:“刘管事,是有什么事吗?”
刘管事行至江絮清跟前,道:“大公子托老奴给江姑娘传句话,他今日因要事在身,不得不提早离府,夜里回时恐怕较晚,让江姑娘不必等他了。”
裴幽?她来镇北侯府又不是找他的,自作多情什么?
但在刘管事面前不好显露出来对裴幽的厌恶,江絮清莞尔:“多谢刘管事,不过现下我去找世子有点要紧事了。”
刘管事和蔼地笑,请江絮清过去。
江絮清的身影消失在游廊转角后,周严恰巧要回寒凌居,他听到方才的对话,问刘管事:“大公子当真这样说了?”
刘管事回道:“没错,大公子与江姑娘好似约好今日见面,但方才大公子有急事出门,好似与江姑娘错过了,便拜托老奴同江姑娘说一声。”
他忍不住多叨叨几句,“没想到江姑娘同大公子的关系也这般好,到底还是在一个府里生活了两年。”
周严皱眉,只说一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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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扶墨从左军衙署回了后,先洗去一身尘土汗水,取了套较为舒适的素色长衫,他的寝屋除了洒扫的下人,一般不得入内,就连沐浴这种事也从不需侍女服侍。
洗后浑身舒适,他手中提着长衫,赤足走出净室。
江絮清站在房门口,凝望他健硕光.裸的后背,怔怔地站在原地,顿时手脚不知往哪儿摆。
即使两世为人,她也从未这样亲眼看过男人裸露的后背,上辈子嫁给裴幽一年,她与他日夜分榻而眠,甚至在寝屋内设了一道帘子隔开,这种行为,裴幽也全然没有异议。
想来那时还要维持他光风霁月的假面具,有意在她面前做出一副通情达理,体贴温柔的姿态。
过于灼热的视线,引得裴扶墨拧眉回首,骤然对上她晶灿的眸光,他先是凝神,才忙将衣衫穿上,冷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我……”
江絮清脑子似颠倒,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僵持几息,裴扶墨脸色骤变,阔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江絮清纤柔的掌心按在他的双肩,声音更是软绵绵:“你做什么呀……”
裴扶墨紧压唇线,将她放置自己榻上,从架上取来干净的面帕为她擦拭人中处,“你是傻了?流血了都不知道?”
江絮清还懵懵混乱,半躺在裴扶墨的怀里,犹如云端。
裴扶墨见她如此,向门外唤了声:“周严。”
连唤两声,周严才进来回话。
“去传大夫来。”
周严正欲出门,江絮清连忙喊住他,“不必了,我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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