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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过几句话,甚至在上个月还鸽了我的生日邀请的前辈。
谢以津的住处离u大比较近,雨天十分钟就开到了。
到了家门口的时候,谢以津已经站不稳了。
最后是秦灿接过了钥匙,帮他把门给打开的。
客厅一片漆黑,但也看得出极简的装潢,像是谢以津本人的风格。
然而推开谢以津卧室的门,把人扶到床上后,秦灿一抬头,却直接呆滞在了原地:“这是你的卧室?”
其实谢以津的卧室和他的客厅是相似的装修风格,但问题并不出现在其装潢上,而是在这间卧室的床和沙发上。
这间卧室里肉眼可见的每个角落,都摆放着很多的……毛绒玩具。
是的,毛绒玩具,更准确地说,是个头很大的毛绒玩具。
沙发椅上的泰迪熊,窗台上一排的小恐龙,更不用提一整柜子的鸭子企鹅猫头鹰独角兽,全部都是毛绒玩具。
其中最壮观的当属一只高度约一米八的巨型垂耳兔玩偶,它的颜色是治愈的樱花粉,正静静地平躺在谢以津的床上,近乎占据了半张床的空间。
秦灿完全无法将这一切联系到谢以津这个人身上。
如果不是屋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秦灿甚至怀疑谢以津有一个正在读小学的女儿。
“不用管我。”
谢以津答非所问道。
他没有直视秦灿的眼睛,而是蜷缩在床上,将脸埋在兔子玩偶巨大的耳朵里:“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应该走了。”
秦灿终于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些花花绿绿的玩偶身上移开,专注于眼前这个棘手的病人。
“我当然想现在就走,”
秦灿深吸了一口气,“但就你现在这个状态,如果明天你被发现凉在公寓里,我是第一个被警察铐走盘问的人。
我还有我的实验要做,有我的数据要弄,我没有义务承担这一切。”
“所以现在一共有两个解决方法。”
他说,“第一,你告诉我退烧药在哪里,你烧退了我一秒都不多留。”
“第二,我可以现在走,但走之前我会叫救护车给你拉到医院。
你自己选。”
秦灿的语气有点重。
谢以津僵了一下,很久没说话。
眼见这人是软硬都不吃,秦灿点了点头,也不准备再和他耗着,直接拿出手机找附近的医院。
下一秒,秦灿就感觉衣领被一只手给拽住,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向前倒下去。
秦灿:“你——”
谢以津拽住了秦灿的衣领,两人之间的距离在瞬间被拉得极近,以一种面对面的姿态对峙着。
他听到谢以津说:“不去医院。”
屋里此刻只亮了一盏床头的台灯,昏暗的橘色灯光映在谢以津的脸上,他的眼睫在皮肤上打下扇形的阴影,耳廓和脸颊都被烧成了暧昧的红色。
平日里的谢以津在实验室里都戴着眼镜,扶他回来的路上秦灿怕他摔倒,便直接帮他摘了下来。
这是秦灿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谢以津的眼睛。
摘了眼镜的谢以津气质中少了些冷,秦灿发现谢以津眉眼的轮廓其实很柔和,鼻梁线条优美。
对于他现在已经有的成就和学术产出而言,他的相貌是极其不符合刻板印象的清俊和年轻。
只不过此刻谢以津的体温实在是太高了,他的眼睛是红的,氤氲着雾气,看起来像是含着晶莹的泪。
谢以津又声音微哑地重复了一遍:“不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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