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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烛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最终露出一个温绵的笑:“很快就会好了。”
赵绪亭当时以为这就是句漂亮话,毕竟谁能预测自己感冒什么时候好全呀,结果第二天,她坐在前往waltz的林肯后排,接到晏烛来电。
“赵总。”
晏烛青涩腼腆的温声响起来,“我的感冒好了。”
赵绪亭无声吞咽,看了眼手表,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赵总?”
赵绪亭不回话,晏烛低低地叫了她一声,“您现在在哪里?”
赵绪亭撇了撇嘴:“车上。”
“是要去waltz参加慈善晚会吧。”
赵绪亭眯眼:“你这不是很清楚吗。”
“身为您的助理,我当然要时刻了解行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天休假。”
“所以您才叫了靳秘书和另一位助理陪同吗?”
不知是不是经由电流的缘故,晏烛声音有些发沉,“赵总,我在那里工作过,怎么不带我去呢?要不是听别人说,我都不知道。”
“你那算什么工作过,就弹过几天琴。”
赵绪亭不想晏烛去抛头露面,现在他感冒好了,口罩摘了,就更不可能。
她还没看过,waltz里那群鱼龙混杂的凭什么看。
况且今晚沈家派了沈施来,说不定要带那个服务生,让晏烛看到该多难过,他以为谁都和他一样清高不屈,从蒋肆和千金手里救下对方,差点把自己折进去,那人却一转头主动进了有钱有势的沈的包间。
电流音有几秒沉默,晏烛说:“嗯,也是。”
他很乖地没有强求随行,问候了赵绪亭今天的衣食出行,没多久就结束通话。
离waltz还有几个路口,苏霁台又打进来。
一般这个时候,苏霁台都在揽着男伴入场,转一圈,接着跑去双人约会,不会有空打电话来,所以一看见她的名字,赵绪亭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接起来,那边第一句话就是坏笑:“绪亭,你带人来怎么也不给我讲一声,我给你俩弄个小包间呀。”
赵绪亭一怔:“我带谁来?”
“你还能带谁,嗯?”
苏霁台戏谑,“哎,好寂寞呀,人家以为能和你一起坐,都没叫男伴来,你居然偷偷让小助理先过来还不告诉我。”
“……晏烛去了。”
“你不知道?”
苏霁台沉默几秒,呆呆道,“我看他穿着以前的制服,戴着面具,还以为你们要玩cosplay呢。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呀。”
听到有面具,赵绪亭松开眉头,依旧不大开心,这恐怕是十余年来他第一次明着忤逆她:“我确实不知道。
更准确地说,我让他不要来。”
“哦,那我懂了。”
“你又懂什么了。”
苏霁台吊儿郎当地说:“你家小助理和你老情人相逢,本来该嗯嗯啊啊的,结果你不仅抛下他,要一个人来我这花天酒地的盘丝洞,还不让他跟来,他肯定找了之前认识的经理或者员工带进场,再装成服务生来捉奸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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