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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寒:“那就只能把你卖掉了。”
“你不能这样干,我不值钱的。”
时渊睁大了眼睛抗议,“以后你就没有尾巴摸了。”
陆听寒似乎是笑了,隔了一会道:“也是。”
他想起什么,“对了,你是不是要和我说什么事情?”
时渊没回答。
他睡着了。
梦中有人抚过他的头发,一遍又一遍,最后指尖轻蹭过了嘴角。
若即若离,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无意间蹭过嘴唇时,几乎像是一个吻。
车子停在楼下,陆听寒叫醒时渊。
时渊迷迷糊糊地上了楼。
陆听寒说:“直接睡觉吧,你站都站不稳,别在浴室里磕着了。”
“好吧。”
时渊说,还是去洗了脸,回房间去了。
陆听寒去了书房。
开了灯,他坐在书桌前,终端上的报告显示,今晚怪物异常躁动,3号、5号和6号深渊的感染数值飙升,达到了50年以来的新高,它们的监视者已在准备紧急避险。
苏恩齐指挥主城部队,连夜加强防线,又通知居民随时准备避难。
这是一个混乱的夜晚,城内城外都是如此。
拾穗城和风阳城的状况要好很多,陆听寒和下属开了视频会议。
会议结束已是凌晨,感染数值又升了两个档次,成千上万的怪物在狂欢。
他走出书房。
客厅静悄悄的,一片漆黑。
时渊应该早睡了,陆听寒却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
就像是之前他每次都能找到时渊一样,他冲黑暗喊了一句:“时渊。”
没有动静。
陆听寒:“时渊。”
这回传来了沙沙声,鳞片与地毯在摩擦。
他听过很多次——时渊窝在他身边看书的时候,尾巴垂落地面,轻轻晃动,就是这种声音。
果然,时渊在客厅。
陆听寒下了楼:“你怎么还没睡?”
时渊坐起来,扒住沙发边,语调困倦极了:“嗯?要摸头……”
喝醉了酒,被人下了药,困到东倒西歪了还惦记着要摸摸,也只有时渊干的出了。
陆听寒说:“赶紧去睡,别想其他的。”
他嘴上这么说,还是走过去,摸了摸时渊的脑袋。
但这次,时渊没发出满意的呼噜呼噜声。
他侧过脑袋,蹭着陆听寒的手,热烈地回应着。
他的皮肤很热,像是有什么在内里燃烧着,不会熄灭。
眼睛适应黑暗之后,陆听寒看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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