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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院并不要求每天穿制服,如果必须穿,夏季也有短袖制服的。
钟荩下意识地把手臂往身后缩了缩,“我……不觉得热!”
心中幽然叹息:花蓓是她多年的朋友,都没注意她穿着异常。
常昊一眼就看穿,他果真有着比别人细腻的观察力。
常昊深究地凝视着她,问道:“凌瀚……最近好吗?”
“嗯,很好!”
救命的绿灯亮了,她悄悄松了口气,慌忙假装专注地看着前方,“你住哪家酒店?”
“前面咖啡店停下,我们一起喝点东西!”
常昊指指前方,手臂放下时不小心打了钟荩的手臂。
钟荩啊了一声,面容抽成一团,挨着他的肩肘僵僵地高耸着,手中方向盘一时没把握,车头晃了晃,几乎撞上前面的一辆公交车。
常昊的神情瞬间沉重了。
车停下,钟荩埋着头走进咖啡馆,懊恼得想叹气。
常昊点了咖啡和松饼。
钟荩恢复了常态,说道:“还有三天才开庭呢,你怎么提早过来了?”
常昊闷声闷气地回道:“你一直没告诉我你的情况。”
钟荩自嘲地弯弯嘴角,“我难道还能在法庭上反败为胜?”
“我问的不是这个。
钟荩,凌瀚到底怎样了?”
钟荩不敢对视常昊的厉目,她切了一大块松饼,慢慢咬了一口,“就像小说里的写的那样,我们误会消除,合好如初。”
“我没有质疑过你们之间的感情,我问的是凌瀚的病情。
精神病患者发病时有间歇发作,有持续发展,复发率高,致残率高。
特别在季节交换时,发病率更高。
药物并不能治根。”
“你怎么什么都懂?”
钟荩开玩笑地问。
常昊搁在桌面上的手指慢慢攥起,直直盯着钟荩的眼睛,“钟荩,把衣袖卷上去给我看看。”
钟荩把口中的松饼咽下,许久,才喃喃说道:“最近,我有点动摇,回到他身边,逼着他承认对我的爱,对吗?他承受的东西已经很多了,我还向他索取一辈子的承诺。
我太贪婪了。”
钟荩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梦呓一样,“我越来越觉得我像是做错了。”
她捂着脸,不让他看到抑制不住的夺眶泪水。
“你有没有和卫蓝联系?”
常昊心咚地一声,缓缓地把咖啡杯放下。
“情况没那么严重。”
钟荩擦干眼泪,“我……只是担心。
你不吃吗?”
常昊摇摇头,心里面像刀在刮一样的难受。
他相信事实绝不会是钟荩讲得这么轻松。
“他应该回北京就医,不能再呆在宁城。”
钟荩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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