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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盆子松饼
汀州岛的?雪越下越大,没?有一点停的?意思,地面?一寸一寸地被纯白覆盖。
两个人挨坐在一个寂静的地方,舒知?意把头靠在江栩淮的?肩头,她没?说?话?,他也就没?说?话?,只是望着远方默默地发呆。
过了好一会。
舒知?意没?由来地想试试看平躺在雪地里是什么感觉,她小心翼翼地往后仰倒,下一秒绵软的雪层稳稳地接住了她的身体,像是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冷哎!”
舒知?意扬起下巴,撇过头轻闻,语气中?有些讶异,“雪其实是有味道的。”
江栩淮也陪着她躺下,头亲昵地靠着她的?,笑着问:“什么味道?”
舒知?意张开双臂,完全伸展整个身体,小拇指的?指尖悄悄地移动,下一瞬就被身侧的?人捉住,两人用小拇指简单地打了个招呼,而后勾在一起。
指腹突然漾起的?热意让舒知?意不?自觉地弯起了眉眼,闻言,她又认真?地嗅了嗅。
“说?不?上来,有些香甜,清冽,很干净的?味道。”
雪当然是无色无味的?。
舒知?意很清楚这点,但她就是嗅到了淡淡的?香味。
大抵是因为太过空白,所以想到什么,它就会变成什么。
“我突然闻到了燕麦拿铁的?气味。”
她募地转过脸,说?,“江栩淮,我想喝你做的?燕麦拿铁了。”
江栩淮笑着看她,说?:“回民宿煮给你喝。”
舒知?意话?语轻顿,有些疑惑地问:“你把咖啡机也带来了?”
“嗯。”
“为什么啊,我们在这里也呆不?了多久,带过来很麻烦啊”
江栩淮唇线上扬,语气自然,像是随口一句。
“让你想喝咖啡的?时?候,可以随时?喝上。”
他又补充,“你不?是夸我做的?咖啡好喝吗。”
听到这话?,舒知t??意微微一愣。
是在她生病时?的?暴雨赴约,是在还没?结婚时?就准备好的?戒指,是领证当天备好的?早餐,是担心她没?到家而匆匆下楼的?寻找
认识的?时?间算不?上长,却有人知?道她的?所有喜好,不?厌其烦地照顾她的?心思,满足她的?心愿。
真?挚、体贴、细心。
这些词汇好像都能确切地形容江栩淮这个人,却又不?能完完全全地去?简单概括他。
他还要更好,让她不?自觉地想要依靠。
舒知?意脑子里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
她的?声音很轻微,似是在自言自语。
“回去?后,要不?要试试看住在一起?”
这句话?语像一根细线缥缈在风中?,也随着风慢慢消失在空中?,没?留下什么痕迹。
江栩淮没?听清,问她:“什么?”
舒知?意摇摇头,眼神中?的?迷茫缓缓褪去?,虚浮的?心也沉静下来,回道:“没?什么。”
无形的?牢笼长久地束缚着,教她习惯性地胆小。
下一次,再勇敢些吧。
手机兀地嗡嗡振动。
舒知?意拿起查看,是先前才加上好友的?桃殊给她发来了一条微信。
聊天框里只有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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