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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您孙子八字喜水偏缺水,而这舒小姐的八字正好水旺。
再看二人的流年大运,令孙今年命中有大劫,若顺利渡过此劫往后便一帆风顺,再无灾祸,若不能度过,便一衰再衰,衰尽则竭。”
见傅老太太皱眉,德惠和尚话锋一转,指着另一张八字:“再看这位舒小姐,今年也是命中遇劫,且此劫也是血光之灾,若熬过此劫,则万事顺遂,家庭美满。
若无法度过,便是家破人亡,孤独终老。
此二人八字互补、大运流年相合、子女运也相合,实是世间难得的佳偶良配。”
傅老太太迟疑:“真有这么般配?可那小姑娘……是个被遗弃的孤女,父母宫怕是不好,会不会妨克长辈?”
一旁的傅家二姑姑也点头:“是了,我们查到,女方的妈妈前不久出了车祸,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
德惠和尚没说话,低头又算了算,而后抚须:“这位舒小姐的确父母缘薄,不过她命中遇贵人,逢凶化吉,是大富大贵的好命格。
依老衲看,她与令孙八字如此之合,实在是冥冥之中的缘分,老太太若能顺应天意,没准过两年便能当上曾祖母。”
没有一个老太太能挡得住曾孙的诱惑,傅老太太眼睛都亮了:“真的啊?”
德惠和尚笑而不语:“信则有,不信则无。”
傅老太太笃信佛法,又与德惠和尚相交多年,现在听和尚说得这么明白了,当即打消最后一丝顾虑:“孤女就孤女吧,吃过苦,也更加懂得珍惜。
我也不求她两年内让我当曾祖母,只要她能照顾好阿衍,让阿衍振作起来,我们全家都把她当菩萨供起来。”
傅二姑姑见自家母亲心意已决,也不多劝,只道:“那是不是得挑个日子,让程家人带那小姑娘来家一趟,正式商量一下婚事?”
傅老太太点头:“肯定是要的。”
休养半年,傅司衍身上的外伤都已恢复,最大的麻烦就是那双腿——
车祸发生时,他失血性休克,脏器破碎,左右骨盆粉碎性骨折,骶骨、耻骨骨折、左右腿腓总神经受损、右足部神经受损、马尾神经受损,更别说那遍布全身的各处擦伤。
被送去医院时,他整个几乎成了个血人,目之所及的地方没一块完整的好皮肉。
这大半年来,他经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手术,躺在床上就如个支离破碎的人偶,全靠着那些绷带纱布将他固定住一般。
傅老太太至今还记得她看到孙子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苍白模样时,心口痛得无以复加,当场就晕死过去。
好在傅家有钱,请最顶级的专家,用最贵的药和仪器,将人从阎王手中抢了回来。
唯一遗憾的是,医学还未发达到可以治愈受损的神经,他或许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
“我知道阿衍至今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毕竟他从小到大那样骄傲一个人……”
提起这事,傅老太太不禁泪眼婆娑。
傅二姑姑连忙递上纸巾劝慰:“妈,您少想这些,也顾着点自个儿的身子。”
“是,不想了不想了。”
傅老太太接过纸巾掖了掖眼角,摆摆手:“走吧,回去联系程家,早日把婚事落定,我心上的石头也能早日放下。”
-
距离和傅司衍见面,已经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舒云念的生活好似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她每天早上先去医院探望养母,然后赶去单位和新搭档练习《游龙传》,到了傍晚下班,再去医院探视养母,然后回家休息。
要不是家里的抽屉里还放着那枚价值上百万的钻戒,舒云念都怀疑那个雨天的订婚宴是不是她做的一场梦。
不过依照目前的平静状态,她觉得她和傅家的婚约肯定是不作数了。
反正她钱已经借到手,这个结果于她而言,自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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