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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周止耳边轻声笑了一下,声音却沙哑,带着潮意,低声喃喃:“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
年锦爻的动作太快,以至于周止都没来得及反应。
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他噗嗤一声笑出来:“哈哈哈!
!
!
你真是——”
周止的笑声爆发得很突然,笑得脸上的肌肉都控制不住表情。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笑,这样的情绪很奇怪,比方才宣泄似的哭嚎来得更加突然,猝不及防,也无法预料。
年锦爻与他的胸膛紧贴在一起,感受到周止笑声中带来相同的震颤。
周止笑得停不下来,有点缺氧,单手把年锦爻推开半步,抱着肚子笑着蹲下去。
年锦爻还在状况之外,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手随着周止滑下去的身体,从腰移至他肩头,但从始至终没有离开。
周止大口大口喘息,呼吸完再次笑出声。
就连屋里的阿姨也被这声持续的笑声打扰,忙不迭推门走来,压低声音骂他:“小孩睡着啦!
怎么突然发神经!”
周止脸上发酸,慢慢冷静下来,努力克制了下声音,说不出话朝阿姨摆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
年锦爻不是很满意他的嘲笑,撇了撇嘴,但不好发作,看着周止头顶看起来很健康的右旋的发旋,没由来地抬起手指戳了下,轻微地表示不满。
周止揉着脸,似乎是完全冷静了,笑声憋了回去,拇指撵走眼角笑出的眼泪。
年锦爻同样蹲下去,与周止面对面蹲在门口,用湿漉漉的好看眼睛与足以登顶时尚期刊封面的面孔,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有这么好笑吗?”
面对着本不适宜出现委屈的脸,周止又想笑了,忍了忍,抿了嘴唇憋回去。
年锦爻不满地眨巴着眼睛,撇着嘴,不讲话。
“哎呀!
也没那么好笑,”
周止笑累了,没有立刻站起身,年锦爻也就蹲着与他面对面,挨得很近,鼻尖快贴在一起。
他们像潮热雨季后生长在狭缝中的两朵无毒,但也无法食用的巨型蘑菇,蹲守在门背后。
年锦爻对他的回答不满意,闻到交渡的气息中熟悉的气味,语气不满地习惯性撒娇:“那你亲我一下。”
他说完,也没有等周止回答的意思,动作迅速地凑上来。
不过这次周止反应地很快,抬手捏住年锦爻的脸。
“哎哎!”
周止失笑,稍稍站起来避开他的吻,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年锦爻还蹲着,没有站起身的意思,仰起漂亮脸蛋,眨了眨眼睛。
周止松开捏住他下颌骨的手,看着年锦爻不依不饶的样子,手掌轻轻在年锦爻脸颊上拍了拍,力道不重,但有警示的意味。
他笑呵呵地耷拉下眼皮,看他,嗓音慵懒:“你小子,不要得寸进尺啊。”
年锦爻恃靓行凶的诡异被识破,沮丧地低了下头,没再得到进一步的机会,慢悠悠地叹了口气,失望地站起身。
周止哭笑不得,快步走到门前去重新拉开闭上的大门,指了下门外。
年锦爻不死心,经过周止时又看了他一眼,小声嘟囔道:“你等着吧,我早晚亲到。”
周止冷嗤了声:“快点滚。”
年锦爻低头丧气地走了出去,周止看着他消失在电梯门后,才缓缓叹出憋着的一口气,重新把门关上。
第三天晚些时候,文萧要拍在校园网剧中的最后一场杀青戏。
由于拍摄有落水情节,周止不放心助理一个人带他,就在天黑前赶到拍摄的浅水沙滩去了。
浅水沙滩是涣市的招牌五星景点之一,凭借一道与人行沙滩近在咫尺的八百英尺断崖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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