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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乐祸地说话。

“这个你准备怎么办？”

孟棋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转过脸去一看，见到卫指尖挑着一块雪白锦帕。

他贯来阴鸷的眼中噙着浅浅的笑，仿佛就等着看她闹笑话。

“不就是块帕子，要怎么办？”

孟棋楠拿过来左看右看也没看出端倪，于是把问题抛回去给卫。

卫一怔，皱起眉头似有不悦：“没人教过你房闱之事？朕记得宫里派了专门的姑姑过去。”

孟棋楠恍然大悟：“哦――你说教我怎么那个的姑姑啊，有去侯府的，不过我打发她走了。”

说到这种事她太擅长了，兴致勃勃地向卫炫耀，“我怎么可能用她教？她们这种只会纸上谈兵的人，吃过的饭还不一定有我睡过的男人多呢，顶多给我看两本遮遮掩掩的春宫画，我可没兴趣。

图画儿有什么好看，真人才好摸嘛……”

卫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然后又一阵青一阵紫，最后彻底黑成了炭。

“怎会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

最后，卫咬牙切齿骂了一句，把帕子重重扔在她脸上，勃然大怒：“你养了男宠还敢在朕面前大言不惭？楚棋楠，你活腻了是不是！”

帕子砸到脸不怎么痛，但孟棋楠还是吓了一跳，她揉揉鼻头：“我不姓楚，我叫孟棋楠。

表叔公你说话别这么难听，他们也不算男宠，我都是光明正大娶回家的，没什么见不得人。”

卫觉得简直是对牛弹琴，跟她说话都要把自个儿逼疯了。

他忍住掐死孟棋楠的冲动，指着帕子道：“好，就算朕暂且不追究你以前的荒唐事，眼下这关怎么过？元帕没有落红，若是被太后晓得了，直接以不贞的罪名把你打入冷宫，你就等着和老鼠一起饿死了事！”

更重要的一点是，传出去让朕颜面何存！

“这么严重？！”

孟棋楠也吓到了，赶紧拾起锦帕，愁眉苦脸咕哝道：“什么破规矩……寡人的落红早不知哪儿去了，是十四岁还是十五岁就没了来着……”

上朝时辰快到了，卫迟迟不起，安盛也等得有些急了，于是又催了一遍：“皇上，娘娘，该更衣了。”

孟棋楠还在兀自哀叹苦恼，冷不丁手中锦帕被人夺了去，一抬眉见卫捏着帕子，走到梳妆镜台前翻找出一根发簪。

他拿簪尖在指腹上戳了戳，好像在试够不够锋利。

咦？表叔公是要舍己为寡人？

转眼间，卫却又走了回来，不由分说逮住她的手，掐住指尖在上面狠狠一扎。

孟棋楠顿时鬼哭狼嚎：“痛――你轻点嘛！”

安盛在外面急忙堵住耳朵。

英明神武的皇上，您独宿多日，敢情就是为了这一遭蓄势待发呀！

两三滴鲜血落上锦帕，如红梅般绽放。

卫把发簪一抛，轻描淡写道：“拿去交差。”

他瞥见她因吃痛而蓄满泪水的眼睛，还不忘嘲讽，“瞧你那点出息，养男宠的豪迈劲哪儿去了？”

孟棋楠含住流血的手指，委屈地与他辩驳：“你要求女人贞洁，你自己又是不是守身如玉？如果你都不是第一次，又凭什么来管我是不是。

我又不愿意入宫，是你强迫我的，现在你还来怪我，根本就不讲道理！”

“什么歪理。”

卫对她的控诉根本不屑一顾，“朕是天子，朕说的话就是理法，身为朕的子民乃至女人，你只能服从，你没有资格讲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