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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娄夏回绝得镇定而斩钉截铁。
此时的她脸上没有半点儿欲盖弥彰的夸张,方才的羞涩和不自在也都消失无踪。
坚定的态度和认真的神态让一直泰然自若的方思莘有些吃惊:“为什么?”
娄夏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感觉有点疏离:“不为什么。”
方思莘突然感觉有点受伤:“你这是连我都不愿意说?”
“我……”
娄夏看一向冷酷的人居然为了能够从自己的嘴里撬点东西出来,都变得自怨自艾有人情味了,心中一时天人大战。
她不是不愿意说,是她从来不擅长这些,于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选择逃避,选择把感情相关的问题全部抛之脑后。
搁置了太久太久,导致情情爱爱的事情在她脑子里的一个角落里堆积,垒成了被蜘蛛网盘满了表层的小山,过去的、现在的、真的、假的……乱成了一团麻,她不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更不知道说出来究竟能否解决自己打心眼里的困惑。
那些语句一丝一缕就好像缠在一起的毛线球,最关键的线头被深深地埋藏了起来。
若真是要说,又该从何说起呢?
最后娄夏还是败下阵来,脸皱在一起像是拧巴的老酸菜:“倒不是不愿意说……可今天真的说不出来,心情乱乱的。”
方思莘起身从茶水间的冰箱里拽出来两听啤酒:“行,那先说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吧。
不管有没有感情,你也得把话和你老师说清楚不是?”
娄夏从抽屉里拽出几包零食,展开脸扯起嘴角:“怎么,把战场从酒吧搬到办公室来了?”
“你自己反思一下,”
方思莘回想起那个混乱的夜晚就不寒而栗,“近期内我都不会再邀请你去酒吧了。”
“……你这,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娄夏桌上摊着几包花生、蚕豆、炒豌豆,这是她最近新采购的一批,之前她也是规规矩矩吃些话梅饼干什么的,但之前看齐逸的朋友圈里一张跨年晚会的照片上,杜若瑶捏了一袋每日坚果,顿感有些馋这类香而脆的东西,但是刚刚被调侃过,她可不会傻到自己再提杜若瑶的名姓,于是装作毫不在意:“老加班,放点零食不是很正常吗?我这可比巧克力薯片健康多了,大惊小怪。”
哪个小姑娘会拿下酒菜当零食啊!
不过从娄夏的年龄与资历看好像也不算小姑娘了……
方思莘打开一罐啤酒推过去:“……行,是我思维定式了,走一个?”
娄夏偏偏要把啤酒倒进一个玻璃杯里,才懒洋洋地举起来和她碰了碰。
方思莘举了半天的啤酒罐才喝上第一口,在这一点上她是真的受不了她:“没人告诉过你,这种瞎讲究的行为真的很矫情吗?”
娄夏一听这话,顺杆往上爬地翘起了小指:“我这是一名淑女该有的自觉。”
方思莘:“我还是第一次见淑女的零食柜里全是花生蚕豆米。”
娄夏:“其实是之前看到那个很火的每日坚果的广告,新买的,不小心买多了。”
她忙的时候把零食当饭吃,有一次中午不小心吃完了一整包蚕豆,感觉胃没撑饱,却一下午口干舌燥,第二天还上火起了两个痘痘。
方思莘:“你看每日坚果的广告,买这个……老酒鬼花生?和这个……小馋嘴蚕豆?”
娄夏:“如果健身鸡胸肉旁边就摆了宫保鸡丁,你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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