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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娄夏这辈子的记忆中,她自己还没流过鼻血。
印象里流鼻血要仰头,但是她下巴刚扬起来一点儿,就被杜若瑶扣住了后脑往下压:
“低头。”
为什么?娄夏不知道,但还是条件反射地按照她的指示做。
“来我给你擦擦,”
杜若瑶抽了张纸巾,只是鼻血越擦越多,有点儿骇人,“……这怎么停不下来啊?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
娄夏接过纸巾,眼神闪躲,“你……你把内衣穿上。”
杜若瑶低头看她刚才看的地方,扣子扣了最下面两颗——就跟没扣也没什么区别:“鼻血……是因为这个?”
催命连环门铃call此刻还在耳边不断地回荡,娄夏顾不得羞恼,拽着杜若瑶跌跌撞撞来到卫生间。
不看着她了,娄夏的鼻血很快就止住了,她洗了两把洗干净了就去开门,但偏偏等她把二人迎进屋了杜若瑶还没出来。
她只好寒暄两句又去找她,卫生间里的人拢着衣服无辜地抬头,眼尾染上了粉红:
“右边……取不下来了。”
活页开口的闭口环,戴的时候那处尚为柔软,两边都挺好操作,可当…………后就变得有点儿难办,左边那个还算运气好,方才在外面拨弄两下就开了,而右边这个……杜若瑶咬着唇:
“硬取的话……有点儿疼。”
“我来帮你。”
看不得她痛苦,娄夏说得没加思索,可是当真的上手去撩开她的衣服时,才看到一点儿光景,她就感觉刚冷静下来的鼻腔又开始发紧。
“诶,怎么又……”
杜若瑶抽了张纸巾压在她鼻下。
娄夏死死闭着眼:“我不能看,我一看我就……啊——你让我冷静一下!”
“……还是先出去吧。”
杜若瑶突然有点儿庆幸最近又瘦了点,内衣并没有很贴合,还能有那么一点儿空杯。
娄夏捂着鼻子看她穿好衣服,脑子里想的是,谁能想到那扣到最上面的衬衫里、那规矩的文胸里,居然是这样的风光呢?
所以后来的每个环节,娄夏的目光都不太敢往杜若瑶身上放。
包括后来王浩然大言不惭地问她俩到底什么关系,杜若瑶把包袱抛给她,她随口给了个闺蜜的名头后,也没敢仔细看杜若瑶的表情。
但这回,从来都稳如泰山的杜若瑶居然比她先一步沉不住气,从到了酒吧以后她泄愤般地往嗓子眼里倒酒的姿态就能看得出。
王浩然在场,她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杯中酒减少的速度只是比寻常人快了一点点,但只有娄夏知道,杜若瑶是纯饮高度伏特加,而剩下三人杯中都只是十几度的鸡尾酒。
差了四五倍的度数,喝那么快,已经很疯了。
于是在她起身去了洗手间后,娄夏数了一分多钟,也跟了过去。
顾客快要饱和的酒吧,洗手间意外地整洁,进去的时候熟悉的人正在洗手,娄夏站到她身边的位置,也往手上打了点儿泡沫。
“干什么?”
杜若瑶先开口。
娄夏莫名地有点紧张:“要不要给你看看,那个、环……”
杜若瑶擦了擦手,自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玩意儿,两根手指捏着递给她:
“喏。”
娄夏伸出手,那枚金属环轻盈地落在掌心,想着它曾经长时间箍在什么地方,她觉得有点儿烫手:“怎么取下来的?”
“不兴奋了,自己就下来了。”
她似乎特别擅长把带点儿色情的话以平稳的语气说出来,娄夏想,抑或是,她自己有点儿太敏感,但凡杜若瑶说的话都要自个儿多品几遍,比如这句,她说自己不“兴奋”
了,兴奋这个词,太让人想入非非,娄夏就想
——难道中午取不下来,是因为她很兴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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