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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功,果然在柱子嘴里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啊唷着翻了个身子,缓缓由地上站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邵老人问:“是谁把你给点了穴?”
大柱子一脸傻相地看着对方二人。
“不……不知道,我站在这里晒太阳好好的,忽然不知怎么回事背上麻了一下,打了个呵欠就……就睡着了,后……后来你们就来了。”
邵老人一声不哼地看着他,点了点头,道:“这里不大安全,你先回去吧,我会去找你的。”
大柱子愣了一下点头道:“好吧,那我就走啦!”
一面说,他缓缓地走过去拉起了牛,又回过头来看了邵老人一眼,慢慢地走了。
邵老人这才转向左瞎子道:“有些人每喜自作聪明,认为别人都是傻子,哼哼,我邵某人虽然大了几岁,自信这双眼睛还不花。”
说到这里话声一顿,霍地转向当空屋顶冷冷地道:“好朋友既然来了,干什么又藏头露尾,未免有失风度吧!”
话声方辍,就听见矮脊上一人“呵”
地笑了一声,空中人影微微闪了一闪,一个人已落在了眼前。
一袭青衣,满脸书卷气息,这样一个人,无论从什么角度上去看,都是一个典型的读书人,然而事实证明他却是一个深悉武功的道上朋友。
“果然不愧领袖西天的武林前辈,在下佩服之至!”
青衣文士一面说时双手微拱:眼角却看见了一旁的瞎子,拱了一下手道:“这位想必就是传说中的那位‘替目阎罗’左光斗了,失敬,失敬!”
左瞎子闻言一怔,那双白果眼珠子一阵子眨动,两只手抱了一下:“岂敢,岂敢,请恕左某双目失明,朋友请报上大名吧!”
青衣文士莞尔一笑,还没有说话,一旁的邵老人已冷笑着代他发言道:“今天真是幸会得很,想不到阔别多年的武林朋友,居然都在这里见着了,光斗兄,这位朋友的大名你一定也是久仰了!”
左瞎子嘴里一连串地称着是。
邵老人冷冷地报上了来人的绰号大名道:“岳阳剑客顾锡恭!”
青衣文士微微一躬身,说道:“小可不敢当!”
左瞎子嘴里“啊”
了一声,连连点头道:“久仰!
久仰!”
邵老人面色一沉,注向对方道:“顾朋友光临下处,是……”
“岳阳剑客”
顾锡恭一笑抱拳道:“邵前辈不必客气,既然左兄也在,那好极了,顾某有几句肺腑之言,想要当面向二位尊前讨个请教。”
邵老人点头道:“好,既然这样,顾先生请!”
彼此互道了一声请,顾锡恭也就不客气地首先迈步,进入矮屋,邵左二位也随后跟人。
邵老人冷冷地道:“荒野陋居,无非栖身而已,顾先生请自己坐吧!”
“岳阳剑客”
顾锡恭一笑道:“哪里哪里,这里隐秘得很!”
“是么,顾先生说笑话了,”
邵老人冷冷地道:“如果真的隐秘,也就不会惊动了许多好朋友了。”
微微一顿,邵老人又接下去道:“如果在下判断不错,顾先生与方才那位任朋友以及另外三位似乎早已在自桑轩鹄候在下,不知有何见教?”
顾锡恭一笑道:“这话倒也不假,风闻前辈与这位左先生有此一会,自是江湖盛事。”
说到这里,这位翩翩文士风采的岳阳剑客笑态可掬地道:“前辈既然直言以询,小可也就用不着拐弯抹角,我们干脆打开窗子说亮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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