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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见对面中年尼姑一双手向自己抓到,神态中大是不把自己看在眼里,便决心给她一个厉害。
想念之中,身子霍地往下一蹲。
慈一双手落空,却不退身,嘴里道:“躺下吧!”
她这里正待以一手按脐力迫使朱翠倒地服输,却没有想到朱翠这一蹲之势正是旨在诱敌。
中年尼姑慈一不察之下,再想后退,哪里还来得及?
暮然间,慈一女尼眼前翻出了朱翠一双雪白的手掌,恍惚中感觉到那双手上挟附着极大的劲道,仿佛整个上身的穴路全在对方双掌控制之中。
慈一女尼一惊之下这才知道对方的厉害,只吓得三魂出窍,无如眼前彼此相距如此之近,招式已然用老,再想退身,哪里还来得及?
一旁观看的李妙真,满以为朱翠既已误服了自己精心调制的迷药,无论如何抵挡不住,乐得让自己徒弟露露脸,显显光彩,却是没有料到有此一着。
乍惊之下,未及出声招呼,身子已猝然腾空而起。
室内动手比不得野外旷野。
李妙真身手显然绝高,身子一经腾起,活似一只金色彩蝶,随着她张开的一双袖子,合分之间,禅房里骤然间起了一阵大风,起落间已抓住了慈一女尼的后背,霍地向后一抡,摔了出去。
即使这样,慈一女尼亦不禁被朱翠双手间的内力挤逼得发出了一阵子大咳,当场喷出了一口鲜血。
经此一击之后,朱翠亦由不住药性发作,身子晃了一晃,缓缓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接着身子后仰,人事不省。
李妙真冷冷一笑道:“好倔强的丫头!”
转向慈一道:“你为她内力所伤,不过伤势不重,回庵之后我自为你治疗,不必害怕!”
慈一女尼在位子上缓缓点了一下头,道:“谢谢庵主,若非你老及时搭救,只怕弟子已经……”
慈一女尼说着又发出了一声咳嗽,一面喘息道:“她们两个就要醒过来了,如何发落,还要请庵主早作安排才是。
这庙里除了外面的乌面师兄以外,别人都不知情,要是被他们发现,只怕不大好。”
李妙真冷冷一笑道:“她们两个只怕醒不过来了!”
慈一女尼睁大了眼睛道:“莫非庵主在茶里下的是……毒!”
李妙真摇摇头道:“那倒也不是。”
一面说,那双眼睛频频向朱翠身上转着。
忽然,她脸上笼罩起一片杀机:“去把我的剑拿来。”
慈一怔了一下道:“是。”
须臾,慈一持剑步出,面色微变地道:“庵主,莫非要杀了她们!”
李妙真接剑在手,微微叹了一声道:“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慈一一惊道:“可是曹大人不是亲自交待,说是最好要活口吗?”
“我知道,可是活的太危险,只要有她的人头也就不负姓曹的所托了。”
说时青霞剑主李妙真,已缓缓抽出了长剑。
“这……”
慈一似乎不脱善心,喃喃地道:“可是,庵主这里是庙呀,佛门善地,总不好杀人吧!”
李妙真一言不发,冷冷地看了这个弟子一眼,忽然才悟出自己平时伪善的一番做作,竟然根深蒂固地早已种植人心,是以这位平日素称心腹的弟子,忽然间看穿了自己本来面目之后,难免内心忐忑,有些不能适应。
这也难怪,在慈一女尼心目中,只以为师父目的在帮助大内擒拿钦命要犯,此举虽然有悻师父平日为人,倒也勉强可以接受,这时眼见李妙真,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尤其在殿庙之内,竟图举剑杀人,这与她平日一心念佛,持戒教人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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