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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箭之前需要把伤口再划开一些去除周围的淤血,有些疼你忍一下!”
慕容白曜将绢布放入冯落璃的口中,缓缓了声音说道,
原本冯落璃可以不受这般疼痛的,只是拓跋丕的府中所有的大夫和药材都在拓跋濬那里,去外边买药材需要一些时间。
另外慕容白曜也想要看看躺在眼前的女子究竟愿意为拓跋濬忍受到什么程度。
冯落璃没有任何回答的力气,只是闪了闪睫毛算作回应。
慕容白曜将冯落璃搭在左肩上的衣服来开,入目之处,一片血迹,早已看不清原来的肤色。
慕容白曜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拿刀的手有些颤抖。
按捺住心中的颤抖,开始一刀一刀的划大伤口去除淤血......
冯落璃的秀眉几乎拧在一起皱成了一团,雪白的贝齿狠狠的咬着那卷绢布,额头上不断的冒着豆大的汗珠,口中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破碎的呼吸声。
慕容白曜强忍着不去看冯落璃的神色,一心一意的做着拔出箭羽之前的准备。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慕容白曜放下手中的刀片,回过身去拿出一只银色的镊钳,在冯落璃还没有从刮骨的疼痛之中缓过来的时候,猛地一下拔出了那支箭羽。
“嗯!
!”
巨大的疼痛让冯落璃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慕容白曜迅速把瓷瓶中的药粉倒在伤口上止血,然后用纱布细细的包扎伤口......
待伤口处理好之后,慕容白曜从袖口之中拿出一方白色丝帕,坐在冯落璃的床边,仔细的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这种在军营之中治疗刀箭伤的方法,即使是堂堂的七尺男儿也要忍不住吼上几声,而在民间因为其剧痛无比而很少使用,在麻沸散充备的皇宫之中更是不用此法。
而她却是这样一声不吭的忍了下来,直至痛晕过去都没有喊一声痛......
‘原本想从你的身上找一些让我厌弃之处,你却是这般的刀枪不入......’慕容白曜将煮好的姜汤一口一口的喂入冯落璃的口中,心甘情愿的把冯落璃的模样一笔一划的刻进自己的心里。
冯落璃是在氤氲的暖气之中醒过来的,睁开还有些沉重的眼皮那一刻看到的便是烧的旺盛的火炉,接着便是慕容白曜那颀长的身影。
慕容白曜,端坐在那一方斑驳的红漆书案之后的方椅之上,拿着自己平日里喜欢的书籍认真的翻阅着。
一袭月白色长衫,映衬着乌黑的头发之下俊毅而带着邪意的脸颊,恍若一副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美男图。
“水...水!”
喉间的干涩让冯落璃处于本能的叫出声来,
慕容白曜闻声一个激灵,迅速的站起身来倒了水端到冯落璃的跟前。
坐在床榻边将冯落璃扶起来,把水递到她的嘴边。
冯落璃的别扭的看着慕容白曜,躺在这样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别扭极了。
“怎么?不渴了?”
慕容白曜看出冯落璃的不自在,故意避重就轻的说道,
“男女授受不亲!”
冯落璃垂下头略带着抗议说道,
“早就不亲了!
当下才想到岂不是太晚了!”
慕容白曜毫不客气的说道,
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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