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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三秋微笑不语,左元却起身笑道:“宫主说差了,明贤侄使出了三十六绝,但据我看来,却没一门绝学用完,只是东鳞西爪、拼凑而成。”
明三秋抚掌微笑:“左叔叔说得好,我不会三十六绝,只会一绝,叫作‘东鳞西爪功’。”
无媸脸色微变,打量左元半晌,点头说:“左兄目光如炬,老身自愧不如!”
她看了看左元,又看了看明归,二人均与她含笑对视。
无媸何等聪明,刹那心头通亮,慢慢坐回椅上,冷冷说:“明老大,左二哥,你们可知道,老身一刻还在位,就有生杀予夺的大权么?”
明归袖袍一拂,挺身站起:“无媸,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当只有我二人吗?”
无媸神色一变,忽见修谷,童铸先后站起,叶钊、杨路、秦伯符却一脸茫然。
四老将手一拍,场上的人半数上前一步,全是四家的后代。
无媸脸色刷白,她极力压制心头波澜,冷笑道:“明归,我只想明白,你们为何这样做?”
明归笑道:“说来简单,胜者为王。”
左元接道:“不错,我们忍你太久了!”
修谷望了清渊一眼,微觉惭愧,叹道:“家血脉已断,应该另立共主了。”
无媸忍不住厉声道:“胡说八道,清渊难道不是家血脉?”
童铸冷笑道:“他不姓,他姓……”
话未说完,眼前一,脸上清清脆脆挨了无媸一记耳光。
明归与左元见状,一个用掌,一个使笛,左右夹击无媸。
秦伯符忽地纵身上前,一掌拍出,左元只觉大力涌至,回掌挡住。
只听“噼啪”
两声,无媸对明归,秦伯符对上左元,互拼一掌,各各跳开。
无媸转身拔剑在手,大喝:“清渊,太乙分光。”
清渊手握剑柄,眉间却有几分犹豫。
童铸大大迈前一步,昂然道:“好啊,无媸,你要用外人的功夫来对付我们?你要刺么?”
他一指心口,“往这儿刺,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
无媸一怔,剑尖下垂,童铸面对众人,大声说:“无媸,你可知我们四个老头子,为何要跟你作对?”
他顿了一顿,“只因为那个外人害死了你的亲弟弟无想。”
无媸怒道:“你胡说什么?”
童铸冷笑道:“当年若非那人逞强,与萧千绝结下冤仇,萧千绝怎么会赶到天机宫,无想又怎么会重伤不治?若让他的儿子鸠占雀巢,我们几个老头子就不用活了。”
清渊神色一变,默默低下头去。
童铸转过身来,逼视无媸:“我再问你,灵鹤秋山是怎么死的?”
无媸怒道:“我早说过了,他是服毒自尽。”
童铸冷笑道:“他为什么服毒,恐怕你最明白。”
无媸脸色微变,冷冷说:“童铸,你太放肆了!”
童铸道:“大伙儿都明白,秋山对你无媸用情极深,以至于终身不娶。
哼,后来那人与你闹翻,他更是痴念不绝。
六年前那天,他自尽之前,曾经来找过你,是不是?”
众人的目光尽都落在无媸脸上,无媸皱眉说:“不错。
他是来找过我,对我说了许多无礼的话。”
她原本极不愿意说出此事,可事已至此,只好说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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