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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凌瞅她一眼,嘻嘻笑道:“怎么,你瞧他生得俊么?”
阿雪面涨通红,焦急中,心中灵光忽闪,脱口道:“他、他是个哑巴!”
阿凌一怔,方想到自己来了许久,也没听梁萧说上只言片语。
阿雪见她面色阴沉,不觉心子狂跳。
忐忑间,阿凌轻笑一声,骂道:“柳莺莺真没眼,瞧上了一个哑巴。”
面露不屑,收起匕首。
阿雪松了一口气,瞅了瞅梁萧,但与他四目相对,脸上又是一热,好像蒙了一块大红布。
阿凌得偿所愿,心情大好,笑眯眯坐下来,双眼亮如星子,在梁萧身上打量。
忽又皱了皱眉,大声说:“阿冰那小蹄子去哪儿偷汉子了?怎么还不来?”
阿雪一惊,忙道:“凌姊姊,你怎么骂冰姊姊?”
阿凌瞪她一眼,骂道:“你懂个屁。
笨头笨脑的死丫头。”
阿雪被她又瞪又骂,不敢作声,只低头玩弄衣角。
阿凌又待片刻,焦躁起来,起身踱来踱去,大声咒骂阿冰,言语恶毒,似与她仇隙甚深。
过不多久,远空多了个小黑点,到得近处,却是一只信鸽。
阿凌神色一变,扬声呼哨,信鸽扑喇喇落入掌心,阿凌解下鸽腿上的竹管,抽出一张纸条,扫了一眼,冷笑道:“小骚|蹄子。”
转身对阿雪说,“阿冰说事态有变,着我们去五龙岭。
哼,就会发号施令,小骚|蹄子,了不起么?”
又啐两口,气冲冲挽马就走。
阿雪抱起梁萧,扶他上马。
三人骑马走了一段,对面来了一队行人,为首一个华服公子,跨着青驴,眉眼轻佻,瞧见阿凌、阿雪,双眼登时一亮。
阿凌咯咯娇笑,忽地展喉高唱:“春日游,杏吹满头。
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她歌喉婉妙,边唱边与那公子眉眼传情。
她是天生的狐媚,仅是眉飞眼动,便让那华服公子筋酸骨软,再听这浪歌淫曲,身子轻了几斤。
两方人马对面错过,阿凌的嘴角挂着一丝诡笑。
不一时,便听蹄响,公子哥儿乘驴赶来,笑嘻嘻冲阿凌一抱手:“听姑娘一曲,如闻仙乐,请教姑娘芳名。”
阿凌笑道:“你只问我?”
那公子一瞧阿雪,神色恍然,笑道:“当然是请教二位姑娘。”
阿雪被他贼溜溜的眼珠一扫,顿时脸涨通红,掉过头去。
阿凌笑道:“我妹子面嫩,公子你下来,我偷偷告诉你名儿。”
那华服公子受宠若惊,慌忙下驴,阿凌也下了马,小嘴凑近他耳边。
华服公子香泽微闻,心神一荡,忘乎所以,伸手把住阿凌纤手。
阿凌也不避让,笑容不改,似欲说话,忽然右手疾抬,二指插入华服公子的双眼。
那公子遭此重创,张口欲呼,却被阿凌捂住了嘴,他欲叫不能,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梁萧见了这样的惨事,惊得目定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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