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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还未走到衙门便被衙役抓了起来,到时候治个大不敬之罪,少不了脱层皮。
王初一笑道:“可没喝酒,大叔你也不必怀疑,你去了之后只管将这东西交给他即可,我向你保证,他除了一定会来之外,还会好吃好喝招待你,说不定一时兴起,给你拿个几百两银子也说不定。”
王初一随手从身上撕扯下一块布,又用木炭在上面简单写了几句话,交给了张麻子。
张麻子已经有些怀疑桃花莫不是哪里请来了一个疯子?
他虽不识字,却也能看出来这块布上总共就没几个字,这玩意儿能请来衙门里的老爷?
见他不信,王初一也没解释。
事实上这时候围拢过来看戏的街坊邻居们就如同是看耍猴戏一般。
张二嫂阴阳怪气道:“这玩意儿有用?比皇帝老爷的圣旨还管用?”
王初一笑了笑,对张麻子柔声道:“大叔,我纵然再有病,也不会傻到拿这种有可能在衙门里挨板子的事情开玩笑对不对?你只管去就是。”
张麻子踌躇不定,看向江寡妇母女。
江寡妇又看向桃花。
虽未说话,但那眼神好似在说今天丢脸已经丢大了,若是再让张麻子跑这一趟腿,能请来官老爷最好,虽说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毕竟一块破布能有那么大能耐?可若是请不过来,那母女两今日丢人可真算是丢到祖宗十八代去了。
桃花本是倔强性子,他见王初一朝他投来一个坚定不移的神色,咬牙道:“不如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吧。”
江寡妇道:“闺女,你识字?要不要看看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听到了这话的王初一笑道:“大娘,可千万不能看,看了就不灵了,这就好比天上神仙的法宝,总得藏着掖着才行。”
江寡妇没好气的瞪了王初一一眼,最后只能示意张麻子不妨一试。
反正现在已是最坏的结果,举目无亲,四下无人,再差又能差得了哪里去?
两炷香时间很快就过去。
不多时,牛家村远远传来阵阵马蹄声,当头一骑身着黑色差衣,头戴黑色差冠,腰间悬挂一柄差刀,威风凛凛。
作为京城北衙司的捕头,张放在接到了老爷宋飞名的命令之后便火急火燎带人赶来。
张放也是一个耿直性子。
昨夜里正在酣睡时候,便闻阵阵轰动,有人说快看牛家村方向火光红透了半边天,似乎受了火灾。
张放只当做是寻常人家失火,并未在意,毕竟冬季正是天干物燥时节,稍有不慎便能引发大火。
年关将至,衙门里事情多,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今天一大早去衙门报道的时候便听得路上有人议论,怎的那对卖胭脂的母女今日没有摆摊?那对母女可是一年四季早出晚归,从未间断过这一门维持家中生计得活儿,又听得有知情人士说是母女两昨夜里遭受到了大变故,倒了大霉。
再后来才是事情的原原本本。
天子脚下,自己管辖的地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还了得?
那张二嫂恶名,张放素有耳闻,但通常也就一些邻里街坊的恩恩怨怨,不至于到衙门插手的地步。
可今日这事情,却是到了不得不出手的时候。
张放火急火燎赶到衙门调兵遣将,谁承想还没跨出衙门便被县官宋飞名拦住。
那位已经年近花甲的京官唉声叹气道:“使不得,使不得啊,今天大清早已经有人来打过招呼,让我们对这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江寡妇若是不来告状最好,若是来告状,就令我们将她母女抓起来。”
彼时张放怒道:“这是何意?难道还能让那姓张的恶妇逍遥法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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