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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将脸扭回来的时候,谢衍已经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慢慢坐下,“如果还学不会怎么跟大长公主说话,舌头就别要了。”
秦迁白皙的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与另一边看起来极不对称,透出几分怪异和滑稽。
谢衍淡然道:“信,是给谢承信的吧?”
秦迁惊骇地睁大了眼睛,长陵公主也不由看向谢衍。
谢衍道:“那日之后,本王便让人查了查。
他这几年暗中跟宁王府的世子走得很近。”
这是解释给长陵公主听的。
长陵公主一怔,盯着秦迁道:“你想做什么?”
那日骆家那小姑娘也提醒过她一句,说秦迁话语中似有什么依仗。
她事后也派人暗中查过,却还没有查出什么名堂。
这也是她拖着没有立刻处置秦迁还将事情压了下去的原因之一。
知非常年在外,母后年迈多病,唯一的小侄儿还小,长陵公主虽然不参与朝堂政事,却也不是全然没有警惕之心的。
秦迁道,“我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
显然是打算死不承认。
谢衍低笑了一声,秦迁只觉得浑身发冷,那笑声似在嘲笑他的天真。
长陵公主冷笑道:“秦迁,你很好。”
“不…贤语、你…你听我说。”
长陵公主道:“现在我不想听你说了,我想听她说。”
长陵公主的目光看向跪坐在地上的琴娘,“听说,你有很多话想要跟本宫说,现在可以说了。”
琴娘在长陵公主的目光下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她又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怨恨。
长陵公主与她认识也好几年了,一向只见她在秦老夫人身边低眉顺眼的模样。
还有那日跪在她面前苦着替秦迁开脱,说是她勾引秦迁的模样。
倒是不知道她还有如此胆大的时候。
或许是知道秦迁求了这么多天都无法改变她的心意,知道再这样下去难逃被秦迁舍弃的命运。
又或者是被关押久了,胆战心惊怕她什么时候忍不住朝她下手。
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看着这两人,长陵公主此时心里没有丝毫的波动,甚至觉得有些失望。
她还以为琴娘真的能一直无怨无悔地替秦迁将罪名扛下来呢。
“说啊,不是说本宫抢了你的丈夫,是本宫对不起你么?本宫给你这个机会,好好说。
你现在不说,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
长陵公主微笑道。
琴娘嘴角动了动,秦迁沉声叫道:“琴娘!”
长陵公主看了秦迁一眼,对琴娘笑道:“勾引驸马,可是死罪。
本宫不知道你怕不怕死,但本宫有些好奇,你肚子里的孩子,怕不怕死?”
“本宫记得,你今年已经三十八了吧?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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