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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骂了那几个小崽子一句之外。
别的人都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漠然地看着那些不以为然孩童用自己地方式。
发泄着生命皆有的暴力欲望。
啪的一声。
一坨沾了水地煤块狠狠地砸到了五竹纹丝不动,没有一点表情的脸上,发出了清脆地声音。
就像是扇了他一个耳光。
那块煤碴。
将五竹脸上的黑布打地略微偏了一点。
五竹苍白的脸也偏了一点。
似乎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他将自己脸上的黑布拉正。
缓缓转过身,看着屋檐下那些手上并不干净的小孩子们。
顽童们并不害怕。
因为昨天砸了一个下午。
这个瞎子白痴也没有丝毫反抗的迹像,相反,他们看着五竹今天有了反应,反而觉得更加兴奋。
砸向街中雨中地煤碴,顿时密集了起来。
啪啪啪啪,终于有人找到了石头了,混着煤碴,一古脑地往五竹的头脸处砸去。
留下了肮脏地痕迹。
和丝许血痕。
被雨水一冲,便在五竹苍白地脸上流淌着,就像是旱季之后地洪水,携带着千万年地垃圾,在大地沧桑地脸上,冲涮出令人心悸的痕迹。
五竹依然没有躲避,原来五竹也会受伤,他隔着那层黑布,怔怔地看着那些不停尖笑着。
挥动着小手地孩童,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攻击自己。
更不明白。
为什么这些孩童天真地脸上,竟然会笑的如此狰狞。
他更不明白,为什么那一块一块地石头。
不论是尖地还是圆地石头。
砸在自己的头上。
脸上,自己的心却感觉到有些怪异?
那是怎样地一种情绪?伤心?失望?愤怒?不甘?抑或只是情绪二字而已?五竹望着那些孩童,任由他们砸着。
一片混沌地脑海里,却突然间像是多了一点儿什么东西。
雨忽然变得极大。
深秋地京都天空。
就像是被谁戮了一个大洞,无数的江河湖海,就从那个深不可测地大洞里泼然而下。
化作漫天骤雨。
狂雨。
散落在街巷民宅之上。
五竹的脑海里也像是忽然开了一个大洞。
清漫的天光射了下来,让他浑身上下都笼罩在一种怪异地情绪之中。
有情绪,这证明了什么?是不是和那个叫做范闲的年轻人所说的好奇,是同样地证明?五竹再次开始思考,在磅礴的大雨中沉默地思考。
那个叫范闲的年轻人曾经对他说过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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