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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又是某个春日的夜晚,小巷寂静,月光清凌。
女子被他甩得轻扶墙壁,大约是喝过酒,脸颊粉红,眼底流光潋滟,忽闪忽闪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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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对我没有半点欢喜?”
软绵绵,娇滴滴。
眨眼间他已经捧着她的脸,酒香扑鼻,馨香拂面,一对朱唇娇嫩饱满,轻轻阖动,像是无声的邀请。
他不由自主地衔住,柔软清甜。
唇接舌探,食髓知味,气急地不断深入,恨不能拆骨入腹。
裴宥倏然睁眼,意识到自己梦见了什么,眉头蹙起。
正要喊人,瞥见榻边桌上的汤药,也不管温度几何,仰头灌了下去。
真是疯了。
裴宥闭着眼按压眉心。
“公子。”
徒白恰在此时由窗口窜入,见到裴宥腿上的伤,半跪在榻前,“徒白来迟!
公子恕罪!”
裴宥敛住神思,由榻上半支起身子,沉眸望过去:“查得如何?”
这两日徒白都不在裴宥身边,就是亲自去查宜春苑了。
原以为一个小小勾栏,很快便能查清楚,哪知竟花去了足足两日功夫。
“公子,我本只是照公子的意思去查温姑娘去宜春苑到底做什么,却不想顺藤摸瓜,里头千丝万缕,并不简单!”
裴宥闻言,直接坐起来,正色等待徒白的后话。
徒白捋了捋思绪,缓声禀道:“温姑娘此前去宜春苑是女扮男装,老鸨对此三缄其口,只说毫无印象。
但我深查宜春苑,发现它大概率只是一个壳子,里头有位江湖人称‘宜公子’的百晓生。
先生院中有一些江湖人,我回去打听过,只说宜公子收钱办事,颇有能耐,但如何得见宜公子他们并不知晓,若有需要,可帮忙打听。”
“我离去前已经托他们打听,想必这两日会来信。”
“除此之外,我谴人暗访宜春苑里的姑娘,竟发现李谙这两月也曾到过宜春苑,而缨瑶姑娘,去天香阁之前,是宜春苑的头牌。”
“公子,我怀疑,缨瑶姑娘与宜春苑关系匪浅,而李谙去找缨瑶姑娘,也是为了摸宜春苑的底细。”
裴宥抬眉道:“何以见得?”
“李谙每次去宜春苑的时间,都是正好去过天香阁之后。
我们的人一直盯着他,之所以没发现,是因为他家离宜春苑极近,有一条隐蔽小道,他每每入夜才谴出家门。
我们对过时间,每次李谙由天香阁回去,都会夜半再入宜春苑。”
宜春苑,李谙,缨瑶,温凝。
看似毫无关联的人和物,何以会串联在一起?
“明日,你与我一道,去一趟宜春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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