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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穆兰拿不准这贺光到底在他家要什么样的伙食住宿标准,便按家里能到的最好待遇来。
等他家人来接他时,还剩了多少珠子,便给他家人一起带回去便是。
阿单卓是阿单志奇的孩子,自然是不能当客人看的。
但她也不想把两个孩子区别对待。
游可既然说把表弟放在她家是为了磨练他,那她也就不客气的开始“磨练”
了。
阿单卓只要在花木兰身边就很高兴了,当下连连点头,笑的合不拢嘴。
贺光性格比较斯文,不过听到花木兰不把他们当晚辈而是平辈相待的语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贺穆兰见这两个少年这么好打发,当下交代了一些衣食住行方面需要注意的事情,便去库房提了两个大包袱出来,丢到了房间里。
“贺光,这是你的行李和衣衫,自己收好。
阿单卓,我小弟的衣服你穿不了,跟我去领几套我的大衣服先穿着。”
阿单卓从家乡出发的时候是初冬,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天气要冷的多。
虽然阿单卓说自己并不怕冷,在家里时三九天也就一身夹袄,但她看着他穿着薄衣跑来跑去都冷,硬是要给他先备上几件皮裘。
等阿单卓抱着几件皮裘回了他们合住的屋子,却见贺光在屋子里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见他进来,就如见了救星一般,一下子跳了起来。
“阿单大哥,你来的正好……”
他脸憋得通红,“我腹中有些绞痛,想来是要闹肚子了。
有劳你给去我找片干净的厕筹来……”
阿单卓见他这样,也是替他紧张,连忙点头称好,他昨天就来了,对花木兰的屋子更熟悉一些,当下领着他去了花木兰屋后的一处小厕房,推了他进去。
“就是这里,你先方便,我去给你找厕筹……”
他推了几下,却见贺光有往后退的意思,纳闷地紧。
“贺家小郎君,你怎么了?你不是急吗,快去啊……”
贺光忍得两眼水光都出来了,可还是颤抖着指着那厕房,哆哆嗦嗦地说:“这……这四处漏风的地方……”
这下阿单卓更是奇怪了。
“花姨家的厕房已经是很好了,我们那边都是露天的,就拿草垛什么的围一下而已。
我知道你是大家公子,不过现在也不是讲究的时候,你就进去吧!”
话说完,他使劲把贺光往里面一推,他从小练剑打铁,力气也不知道比贺光大多少,这一推,贺光踉跄了几下进了厕房,刚进去,紧贴着隔壁的猪圈里突然传来了几声猪哼,这下子他真是要哭出来了。
“阿单大哥,这……这隔壁怎么还有猪?”
“哦,好像快过年了,花姨牵回来等着过年杀的,花家叔叔让养在这里。”
阿单志奇不以为然,谁家猪圈不是和厕房连在一起的啊。
贺光实在是忍不住了,当下撩起衣衫扎好,小心翼翼的踏上厕坑,完全不敢看下面,只能紧闭着眼睛,心无旁骛的方便。
只是方便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一个可怕的问题,连忙叫唤了起来。
“阿单大哥,你在外面吗?阿单大哥?阿单大哥?”
外面一丝声音都没有,想来阿单卓已经走远,给他去找厕筹了。
他在原地蹲了一会儿,只觉得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直吹得他屁股冰凉全身作冷,一边后悔居然住了进来,一边咬牙默认“天降价大任于斯人也”
,眼睛红红的继续下去了。
花木兰的房里。
“干净的厕筹?”
贺穆兰奇怪的看着阿单卓。
“我这没有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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