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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屋顶,咬牙道:“都说鲜卑有大将却无名将,我就不服气。
汉人的本事是强,可是兵法这东西,要因地制宜、因人而异。
我大魏以骑兵征战天下,兵种少、战法少,那是因为汉臣这么多年来都太依赖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愿意为鲜卑人思考该如何改变这陈腐的军制……”
若干人看着贺穆兰,像是寻求支持那般地说道:“你在军中多年,你也知道的吧?我们在草原和大漠战无不胜,可是攻凉国就用了许多年,攻城时,为了破门,许多骑兵不得不下马充作步卒。
你觉得这是对的吗?大魏以前主要的敌人在北方,现在主要的敌人却是南面,还用以前的办法,是胜不了的。”
“啊,我完全赞同你的说法。”
贺穆兰虽然不是什么军事爱好者,但是还知道一些骑兵攻城的缺陷。
如今北方已靖,按照鲜卑人以战养国的德行,怕是下一步就是要攻打南方了,到那时候,不会舟船、步卒也少的鲜卑人确实辛苦的很。
“不过,你想靠一本兵书就扭转人们固有的观念,那是很困难的。”
贺穆兰叹了口气,“我怕你兵书写成了,可是别人却不赞同你的看法,也不赞同你书里的东西,那你岂不是会很失落?”
“咦?”
若干人露出又烦恼又纳闷地表情,对着贺穆兰使劲地看。
“你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花木兰了吗?”
“什么?”
贺穆兰被问的心中一沉,露出受惊的表情。
“‘对于听不到你声音的人,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不要愤怒,甚至连控诉、抗议都不要做,因为这些都无济于事。
你只管埋头做好你的事情,将自己的事情做到最好,到那时,别人会洗耳恭听。
’”
若干人说出了这一大段话。
“说出这样话的人难道不是花木兰你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这么做的。”
贺穆兰愁眉苦脸,完全没有办法回答。
“看来,我们分别后,你过的也不是如同传说中那般一帆风顺啊。”
若干人叹了口气,似乎有点难过,“也是,你那样的身份,要瞒住十二年,一定是很辛苦的。
现在终于能过上好日子,应该很开心吧。”
“到目前为止,都算过的开心。”
贺穆兰点了点头。
“没成亲?军中应该有许多好男儿会对你献出忠诚啊……”
“我要那东西干什么?没事拿来吃吗?”
“罢了,不聊这个。”
若干人已经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随便一想也知道花木兰这样的经历和年纪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良人”
,那真是要看缘分的事情。
“你为何会到东平郡来,还和江仇的人对上了?”
“我也奇怪呢,你怎么来平陆了?”
贺穆兰也扭过头去。
“那江仇的靠山不会是吧?”
“我的山头可没那么好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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