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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两人都僵了僵。
奚越柔韧性很好,没受伤,只是闷哼了一声,身体很快就站稳了。
他想换个姿势,蒋在野却依旧埋在他肚子上一动不动——不,也不是一动不动。
他脸蹭了蹭。
“……”
奚越叫他,“让一下,蒋在野……zane,蒋在野!
不要蹭了!
放开!”
回应他的是身体突然腾空,蒋在野提着他的腰把他抱了起来,抱到桌上坐着。
蒋在野不在他小腹上蹭了,改为把脸埋到他大腿的缝隙里。
长而有力的手臂环着奚越的腰,固定着他不让他躲开。
奚越听到了一声响亮的、清晰的,吸鼻子的声音。
夏天,他穿得清凉。
同样亚麻材质的裤子多孔隙,湿热的鼻息穿过面料的经纬线打在大腿肉上。
奚越想躲,被蒋在野的手臂箍着动弹不得。
“……”
他脑子空白了那么几秒,随后剧烈地挣扎起来。
奚越的膝盖顶到了很硬的东西,他倒是不痛,蒋在野闷哼了一声。
于是奚越不动了,蒋在野缓缓抬起头。
他看见粉色头发的男孩捂着下巴,委屈地看着他,眼泪包包的,下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沁出血珠。
一连串的变故让奚越措手不及。
奚越的运动手环正在轻微震动,提醒他,你情绪波动很大。
奚越以前二十多年接触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像蒋在野这么奇怪,蒋在野还带着他也变得奇怪。
——每每有一点情绪,都在升至顶点前忽而急转直下。
现在奚越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了。
要道歉吗?蒋在野哭了。
可是他才哭,在哭之前,他……
隔着布料,哪怕既视感再强,奚越也不能硬说蒋在野舔了他。
奚越低头看了眼裤子,又抬头,和汪汪哭的蒋在野对视,最后视线落到了他还在往外沁着血珠的嘴唇上。
奚越叹了口气,从桌上跳下来,说道:“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这一次蒋在野没有拦他,他什么也没有说。
奚越从会议室出来就遇到了卡翠娜,她似乎并不怎么忙,热情地问奚越是不是有什么需要。
奚越只犹豫了几秒,就和她说了蒋在野受伤的事。
“流血了?”
她压低声音问,“哪里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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