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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叶说:“完成它们的心愿,让它们放下执念。
只有执念才是让一个人愿意不断重复生前痛苦的唯一力量。”
她想起了新手副本里的杜有福,以及那些想要获得长寿的纸人。
不管执念是恶意还是善意,只要没有破除,它们就会一直存在。
“这些木偶里的头发,大概都是谢老爷的姨太太们的。”
谢岭月想了想说,“对她们来说是,可以算得上执念的事,大约就是亲手杀死谢老爷和谢夫人。”
“他们两人早就死了,他的房子都通过别人卖给了房东,我们还怎么帮这些姨太太完成执念?”
王导演皱了皱眉头,“这行不通啊。”
“我们知道他们死了,但这些木偶并不知道。”
白秋叶说,“再说,它们想杀掉的或许不只是谢老爷和谢夫人,谢家的血脉也可能是它们的眼中的。”
白秋叶话音一落,王导演就转动眼珠,看向了谢岭月。
谢岭月感觉到两股视线正盯着自己,一股来自王导演,另一股来自白秋叶。
她一怔:“看我干嘛,我又不是谢家的血脉──”
谢岭月话音一顿,说起来她这个角色,是个离家出走的大小姐,她又刚好姓谢。
如果王导演脑子抽筋,真有可能把她安排成谢家的亲戚。
想到这里,谢岭月紧紧盯着王导演,想让他给个说法。
王导演似乎心虚起来,脑袋微微垂下,假装自己是个瞎子看不见谢岭月的目光。
谢岭月心中一凉。
这挨千刀的王导演。
“不管怎么,你们不能乱来。”
谢岭月脸黑得像锅底,“想办法告诉它们谢老爷死了就行。”
谢岭月对着神龛说:“谢老爷和谢夫人已经死了,尘归尘土归土,你们早点去投胎吧。”
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只是尾声出现了一道重音。
像是有人恶作剧一般,又说了一次“投胎吧”
。
谢岭月的脸仿佛打翻了调色盘:“我们快点走吧。”
她的话音刚落,房间里又传来了一阵回音。
白秋叶点点头:“先走。”
三人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后,这一次外面不再是过去明亮的洋楼,走廊黯淡无光,周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沉湿冷。
“我还以为我们出不了房间。”
谢岭月心有余悸地说,“幸好幸好。”
白秋叶转过头,目光落在她的头发上。
“别高兴的太早。”
白秋叶说,“你头上有东西。”
谢岭月的发尾居然系着一条红色的绳索。
和那些从木偶中掉出来的头发上,系着的红色发绳一样。
谢岭月:“……这是什么意思。”
?
白秋叶说:“恐怕是把你作为第一个下手对象的标记。”
谢岭月忍住拿手去碰绳子的想法:“要不我们还是先把那些头发烧一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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