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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你是我的妻,夫妻一体,你当替为夫考量的,那时你若乖乖听我的,离开地牢,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许小花冷笑:“我是人,绝不会与禽兽为伍!”
宋承祖有些幽怨地看向许小花:“你当真如此恨我吗?”
许小花咬牙切齿:“你杀了我,你说呢?”
宋承祖微微摇头:“不过是杀了你罢了,你看她,我杀她用尽了地牢的刑具,可对你,我是舍不得的,甚至给了你一个痛快,如此,你还要恨我吗?”
床尾的张巧儿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许小花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看向宋承祖,冷笑一声:“果然是禽兽,你杀了我,莫非还要我对你感恩戴德吗?”
宋承祖叹气:“我只是不明白,不过是死而已,你若是心中有我,便是让我杀了,又如何呢?”
“我呸!”
许小花怒极反笑,“既然你觉得无碍,那便心甘情愿让我们杀了你!”
宋承祖并不怕,反而一笑说:“可是你们杀不了我。”
许小花和张巧儿不语,身上黑色的怨气涌入宋承祖体内,其身的红疮开始往心口处蔓延,宋承祖痛呼起来,红疮将将来到其心口,下一刻竟然往后退却了。
张巧儿咬牙道:“姐姐,又是这般!”
“哈哈,哈哈哈——”
宋承祖躺在床上,袒露着胸膛,笑声不大,却颇为得意,说:“我说了,你们杀不了我的。”
他看向二鬼:“反倒是你们,这几日夜夜来此,我身上的红疮却一日比一日少,生出来的时候也一日比一日慢,再多来几日,你们怕是连鬼都做不成了吧。”
许小花跟张巧儿脸色难看,宋承祖叹道:“小花,我以前就告诉过你,这世上人的命都是定了的,穷人是穷命,富人是富命,改不了的。
一个人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也都是定数。”
“你二人因我杀了你们,所以恨我,殊不知,只是你们的命数到了,天要你们亡,不过是恰好安排你们死在我手中罢了,便是没有我,你们也会死在其他人手中。”
话音落下,屋中昏暗的灯光陡然一灭,宋承祖的声音惊慌起来:“来人,快来人,灯灭了,给我点灯!”
门外的两个汉子听到声音,便要推门入内,一个汉子伸手推门不开,道:“少爷,门拴上了,推不开!”
宋承祖痛喊道:“你们不会破开门进来吗!”
两个汉子看看彼此,后退几步,开始撞门,因他二人身板出众,少爷才安排他们这几日夜间守门,也曾让他们撞过院中的门,不过几下便能将门撞开。
可此刻,他们撞了数次,门依然纹丝不动,半点没有要开的意思。
两个人看看彼此,眼中都有了惧意,这该不会是鬼做的吧?前几日的鬼也没将门给堵上啊,莫非这鬼又变凶厉了?
屋子里,宋承祖还在惊慌喊着:“人呢?为何还不进来为我点灯?!”
二人咬牙,只能继续撞门,屋内门闩上,一丝白炁隐现,将被撞开的门闩固定在门上。
不远处的床上,宋承祖惊惧不已,他再没有方才的气定神闲,伸手摸向自己胸前,在胸口处摸到了新生出来的红疮,厉声喊道:“快,快点灯!”
说着,他踉跄起身,摸黑往桌子的方向走去,二鬼一前一后拦住了他,他丝毫不觉,在原地绕起了圈子,伸手到处摸索,口中念叨着:“灯,点灯,灯亮起了就好了。”
二鬼此刻方知,原来这人迟迟不死,竟然是屋中的灯所致,虽不知为何,可她们是绝不能再让这突然灭掉的油灯亮起了。
于是将人拦得更加严实,宋承祖便一直在原地打转。
渐渐的,他的声音弱了下去,红疮生满了心口,他倒在了地上,还伸出手摸索着:“我不会死的,还有那么多荏油,我不会死的!”
“点灯,我要点灯!”
许小花凑到了他耳边,低声说:“看来今日你的命数也到了,老天爷要借我们的手杀了你呢。”
黑暗中,宋承祖睁大了眼睛,就此失去了动静。
只剩下一丝炁的周一离开了这间屋子,从两个还在撞门的汉子身边路过,见到捧着瓷罐的父子二人来到这院中,问两个汉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她飞到了空中,听到后面传来了惊慌的喊声:“来人啊,来人啊!
少爷出事了!”
她回到了地下室,用这残存的一丝炁入了第五个桶中,甫一进入,便传来一股清凉之感,在她消散之前,细微的清冽水声在她脑海中回响……
周一睁开了眼睛,一片玉白凑到了她眼前,问:“怎么样怎么样?你出去了吗?你肯定出去了吧,你闭上眼睛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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