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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梨把小猫抱在怀里,跟荆淙炫耀,“前几天公共课考试,我拿了92分呢,我们班级只有两个拿到优秀的呢。”
大学生们只要拿到六十分以上就万事大吉了,除了要冲什么奖的人,根本不在乎90分和60分的区别。
荆淙笑一下,忽略她抱着的一大坨毛茸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继续努力。”
棘梨道:“我肯定是能做到的,你千万不要反悔。”
荆淙道:“我不会反悔的。”
她光洁的脸像是艺术家倾尽心血雕塑出来的艺术品,但摸上去却并不冷硬,是肌肤特有的温热触感。
他捧着她的脸,低声问道,“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吃过晚饭了吗?”
棘梨眼神闪烁一下,点头道,“我在学校吃过了,你呢,你吃了吗?”
荆淙沉默一会,才道,“……没有。”
他本来是想等她一起的。
棘梨埋怨道:“真的是,你都多大的人了,我不在你都不知道自己吃晚饭吗?”
橘子舔舔自己的毛,油光水滑的,越舔越满意,刻薄地想,这算什么呢?前世你走了,他可是什么都不管非把自己作死了哦。
棘梨又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要不然我给你做饭吧?你相信我,我真的知道该怎么做。”
荆淙还记得食物中毒去医院挂水的惨痛经历,拒绝后很是纳闷,“你为什么对做饭这么有兴趣?”
棘梨想起以前的事情,眉飞色舞起来,“我爷爷家以前就开了间酒楼的,我大伯就是我们那儿有名的厨子。
我爸爸做饭也很好吃的,我妈说,就是因为这个,她才非要跟我爸爸结婚的,因为一辈子都想吃他做的饭。”
荆淙笑道:“所以你也想做饭给我吃吗?”
棘梨摇头:“我觉得做饭很酷很好玩,但是我妈说我只会捣乱从不让我进厨房。
还有,其实我爸爸手艺一般,我大伯做菜才是真的好吃。
对了,还有我堂哥,他也很厉害。”
荆淙脸沉下来,松开了搭着她的手。
堂哥,堂哥,又是他,他怎么就阴魂不散?
棘梨还是笑嘻嘻的,以为他是因为自作多情恼羞成怒了,凑过来想抱,却被他推开。
她有点懵,随后就听到他用很差的语气发问,“在你心里,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你那个堂哥重要?”
棘梨不明所以,他是吃了炸药吗?
往日的矜贵温润消失大半,他此刻脸上神情冷冷,唇抿得很紧,盯着她的样子像是在审问犯人。
棘梨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大的火气,心里也明白,这时候应该顺毛哄,说他最重要。
可是自己才刚刚见过堂哥,和他吃了饭。
她不能理解,荆淙这是什么逻辑,一边是男朋友爱人,一边是她在这世间最后一个亲人,这有什么好比较的?
但她被荆淙突然生气吓到了,一时间呆呆的,“为什么要这么问?”
荆淙不说话,胸膛起伏,剧烈喘着气,尽管才几个月的光景,他肩膀宽了许多,由少年转变得更像是男人了。
棘梨从来没怕过他,反应过来后立马顶嘴,“你这么凶干什么?那我问你,我跟你父母谁比较重要,你会怎么说?”
荆淙脱口而出:“反正我绝不会因为他们放弃你!”
前世父母都不同意她们的婚事,他一意孤行和她结婚,这一世重来,他更是费劲心思铺垫,甚至请求宿安说了那样的话,欠了巨大的人情。
他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能知道她在他心底有多重要?
棘梨毫不示弱:“我也不会为了他放弃你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想都没想,几乎是脱口而出。
她才不会放弃荆淙,但怎么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荆淙,他哭了。
棘梨更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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