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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算是他们第一次吵架,没办法,和好脾气的人吵架都是一个难题,荆淙从来不会和她吵架。
无论她做了什么事,他都是略带无奈地望着她,然后再叹口气。
就算是那天她逼迫了他也是如此。
她只要装模作样掉两滴眼泪,他就会心甘情愿去帮她收拾烂摊子。
她喜欢荆淙在周围人里不算是什么秘密,除了青玫这个傻子,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毕竟她黏他黏得厉害,无论他跟男的还是女的过于要好,她都要小小醋一下。
青佼曾经嘲讽她,她这是缺乏母爱。
对一个失去了母亲的人说这种话,青佼真的很过分。
他说的全错,棘梨的妈妈才不是大众意义上的温柔母亲,她最大的爱好就是捉弄人。
棘梨觉得自己喜欢荆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谁让他对自己那么好。
第一次吵架,他还哭了,这让棘梨手足无措起来,她可从来没遇到这种局面,她倒是经常装哭让荆淙来哄他,怎么安慰一个哭的人,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无措,她短短几步路她又犯了同手同脚的毛病,笨拙地去擦他脸上的泪,讷讷道,“你哭什么?不要再哭了。”
荆淙挥开她的手,她只是犹豫了一下,又飞快缠上来,搂住他的脖子,“别哭了。”
一边仍然忍不住偷偷看他的脸,因为流泪,他的睫毛被打湿,更显得乌黑,眼睛里含了水,眼角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看起来实在是很有楚楚可怜的韵致。
一滴泪滴落在下巴,她偷偷去舔,是咸的。
“不要哭了,你今天是怎么了?”
莫非真的是迟来的叛逆期?
荆淙哭了一会儿冷静许多,擦干净脸上的泪水,闷闷的没有回答。
棘梨搂着他的腰,撒娇似的呢喃:“你今天真的好奇怪,突然生气,又突然就哭了。”
虽然他哭起来也很好看的,但棘梨还是不太希望看见他哭。
荆淙道:“还不都怪你,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
棘梨觉得自己冤枉极了,虽然不是六月,倒也到了外头要飞雪的地步。
“我哪里有不把你放在身上?明明就是你,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
你要继续这样,我就,我就真的不喜欢你了!”
荆淙刚止住的眼泪又泛滥起来,想说什么,发觉声音哽咽得不像话,只说了一个“你”
字就闭上了嘴。
棘梨看见他这副模样,又开始心疼了,去牵着他的手往自己的心口放,“你这人怎么那么不讲理啊?你摸摸,这里都是你。”
年轻女孩子的心脏在手底下有力地跳动,荆淙没说话,默默收回手,还是流泪不止。
棘梨简直是怕了他了,拉着他发誓道,“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我才不会不喜欢你了呢?”
荆淙这才有反应,说话不可抑制带了些哭腔,“真的?”
棘梨忙道:“真的。”
他这才回抱住她的腰,轻轻揉了揉,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轻轻贴了一下,这是一个完全不带一丝情色意味的吻。
旁观的橘子跳到最高处,俯瞰着又哭又闹现在又黏黏糊糊的两人,很是无语。
真搞不懂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喜欢就一直在一起不好吗?非要一个走,一个死的。
说到底还是荆淙太不争气,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棘梨突然警觉起来,怎么一提到堂哥,荆淙反应就这么大?
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她慌乱起来,虽然她确保荆淙是站在她这边的,但是这件事绝不能让青家的人知道。
幸好今天说过,以后如果没有必要的事情,她们就不见面了。
以后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荆淙也就突然不正常了这么一次,之后就又恢复了那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冷淡还褪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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