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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谢思仪喝下一口香槟,倒酒的手抖了抖,任绥无奈帮他拿好,坐在他身旁。
“任绥呀……还要喝。”
他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无力和软柔,像鱼竿上的钩子,轻易地就能把人勾过去。
谢思仪把剩下的一点都喝了个光,含在嘴里,光着身子靠在任绥的肩上,听着耳边的声音,开始用唇瓣去寻。
“夜里风大,出来要穿外套,要不明天该感冒……”
谢思仪从锁骨到喉结,继续往上找到出声的地方,然后——
把嘴里的酒灌了进去。
“吵得很哼。”
红唇抵着任绥,尾音轻轻拉长,哼唧一声,又把舌头放进去,像是要检查任绥咽没咽下去。
任绥心甘情愿被钓到鱼篓里,把人抱到身上取暖,细细吮着探进来的一点赤红。
今晚的月亮不够圆,好在星星够亮,悬在头顶,谢思仪偶尔哼唧一声,任绥喝下一口酒分给他一点,又乖乖吻过来。
比第一次喝醉酒的时候,更可爱,更乖。
吻到最后,两人喝光了一瓶新的,在还能走稳时,任绥把人抱进了进去。
夏季的末尾,夜还不够长,谢思仪愉悦昏沉地接受任绥的服务,不一会儿就轻呼不行了。
任绥低头,将最后一个吻落在他的眼下痣上,没再继续,顶着发疼的硬睡过去。
第二日高崮和任绥出卧室的时候,刚巧碰上。
两人都有很好的生物钟,即使狂欢了一夜,也半分没影响到早起。
船开始起锚,高崮揉着额角抱怨,“还是不能和高盛景一起疯,头疼。”
任绥无情拆穿他,“昨晚我们走后,你一个人唱得最久。”
高崮也不恼,撕了块面包放到嘴里,慢慢咀嚼出麦香,回应他,“你和你老婆唱得更久。”
“……”
任绥的耳廓难得有些红,凭借着对好友的了解,高崮惊讶地问:“该不会你们俩还没亲密到互叫老公老婆吧?”
“……”
任绥把橙汁推到他面前,“面包也堵不上你的嘴。”
“……哈哈哈哈哈”
一阵奇异的沉默后,是高崮的爆笑。
甚至开始翻旧账,“是谁刚开始说只是为了对付家里才结的婚?”
“任绥,你栽了啊!”
任绥没否认,甚至嘴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甜蜜,“你个单身狗懂什么?”
“你和你那傻弟弟一样,什么都不懂,等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才知道其中滋味,和谈项目签合同,或是搞定难以攻克的技术完全不同。”
高崮听他说得玄之又玄,哧他,“不好意思,本人只对钱感兴趣。”
“还有,别把我和高盛景那傻子拿到一起比。”
高盛景恰好进来,随手拿过桌上的橙汁喝下去,“哥,你昨晚不给我洗澡,还让我睡地上,我要回家告妈咪!”
任绥在一旁听得凝眉,骂他,“你没断奶啊?”
高盛景四处看了看,“思仪呢?他昨晚也没喝多少啊,怎么还在睡?我要去叫他。”
不然三个人在一起,那两人总抱团欺负自己。
“别……”
“不准。”
高盛景被莫名吼一通,龟缩在餐椅里,他就说自己要被欺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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