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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仪醒来,已经快到中午了,拿出手机看了看,没信号,船身轻微的抖动提醒他,已经起航回去了。
走到浴室的洗漱台前,吓了一跳,唇有些肿不说,锁骨下也有几处红印。
他只记得忍不住在沙发椅上和任绥多喝了点酒,后来头晕得厉害,把剩下的事全忘了。
倏地走到床边,低头看垃圾桶里,闭眼深吸一口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里面的量,估计用了大半包纸。
“唉……”
也不怪自己,全是酒精的错,喝醉了酒,就是容易做点出格的事。
他安慰自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没事的没事的,反正昨晚大家都喝醉了,说不定任绥也不记得了呢!
洗完澡出去,三人正在斗地主。
高盛景招呼他,“思仪过来,我们俩把他们赢光光!
!”
谢思仪还没蠢到跟他一队,走到任绥身边坐下。
“这么热的天,你穿衬衣做什么啊?”
高盛景一边跟牌,一边对把休闲短袖衬衣穿成商务风的谢思仪指指点点。
“我乐意。”
在高崮戏谑的眼神中,谢思仪摸了摸锁骨处,见纽扣好好的,才放下心来。
白天船速快了不少,到下午一点过,就回到了码头。
几人下船踩在陆地上,一个周末结束,又要开始工作了,高盛景还有些意犹未尽,抱着谢思仪的手不放。
“下次我们出国去玩!”
任绥黑着脸把他的爪子拿下去,“你先买艘能出国的游艇再说。”
“切~那不还有游轮呢!”
高崮看着港口上的人,打断他的无理取闹,提醒任绥,“喏,那不是你堂弟么?”
几人看过去,任康在港口处视察,排面大得很,训得面前的人点头哈腰。
“我看你们这港口,早点收回去为好。”
再被他们一家搞下去,迟早要把集团拉下水。
谢思仪虽然不主动打听,但作为叙城人,也略知道一点,任家二叔在管这个港口,但公司是任氏的。
随口问到:“他怎么了?”
相比任绥这个对家,显然高盛景更见不惯任康,看一眼都嫌脏,脸上皱巴巴拧成一团,和谢思仪解释。
“他们呀,被海关抓到好几次,胆子再大点,怕是要进局子蹲几年。”
那就是在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但是收回去的话,老一辈的亲戚里不好相处吧?”
任彦早搬到京都去了,集团总部在那边,这儿港口的公司全权给了任家二叔,可以说除了执照上的名字,公司算是别人的了。
要拿回去,总得有个名头。
家族企业就这点不好,谢晋早就知道,所以把公司里的亲戚全开了,权利给了职业经理人,自己去当保安,仪慧柔也去找了个保洁的活。
“没办法,在商言商。”
任绥走在谢思仪身后,又回到平常冷漠的样子,“如果靠感情的话,那公司迟早要完。”
高崮和高盛景坐一辆车回去,与他们告别,谢思仪系好安全带,问任绥:
“如果有一天,我站在你的对立面,你也会这么不近人情么?”
任绥启动车子,俩人离港口越来越远,车外是熟悉的风景,车内安静地只能听到微弱的空调声。
“如果有一天,我们站在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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