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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台上的新艾草已抽出嫩芽,叶片上的露珠映着残阳,像滴未落的泪;那个抱着老猫的孩子,正蹲在药田边,把张贵留下的蒲公英籽往土里埋,老猫蹲在他脚边,尾巴轻轻扫着散落的种子。
时空挤压感袭来时,艾草的清香突然变成了消毒水的凛冽。
实验室的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爱德华的同事正围着屏幕惊呼:“快看!
1644年鼠疫的传播模型里,突然多出个绿色屏障!”
我扶着桌沿站稳,腕间的量子显微镜还残留着艾叶的影像。
扁鹊站在实验室中央,看着玻璃柜里的现代疫苗,忽然伸手触摸,指尖在冷硬的玻璃上划出淡淡的痕。
“这些瓶子里的‘气’,”
他指着疫苗标签上的杆菌灭活标识,“和当年的艾草,是一个道理吧?”
海伦的光带缠上冷藏柜,旋律在低温中凝成冰晶似的颤音。
“你听,”
她指着显示屏上的疫苗作用动画,“灭活的杆菌在教人体的细胞怎么打架,就像张贵教村民怎么辨认草药。”
左克调出全球疫情数据库,屏幕上跳动的红点中,有片区域始终保持着绿色——那是张贵当年走过的南方小镇,如今建起了现代化的疾控中心,门口的花坛里种着大片艾草,旁边立着块石碑,刻着“草木有灵,薪火不熄”
。
“他的方子,还在救人。”
杰克·伦敦指着石碑的照片,碑文中提到“清瘟汤”
的改良版,被纳入了当地的应急防疫手册,“就像种子发了芽。”
扁鹊从药囊里取出那张麻纸,上面“草木之气可御邪”
的字迹,在实验室的灯光下泛着微光。
他忽然走到培养皿前,将麻纸轻轻覆在正在繁殖的鼠疫杆菌上——奇妙的是,杆菌的活性竟在缓慢下降,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
“这不是魔法。”
爱德华迅速取样分析,屏幕上显示麻纸纤维中残留的艾草精油成分,“是当年的药香,钻进了纸里。”
他望着扁鹊,忽然明白了彭罗斯说的“知微通宏”
——古人用草木之气防疫,现代人用分子结构解析,看似殊途,实则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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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的光带突然飞向窗外,城市的楼宇间,我看见公园里有人在晒艾草,社区医院的宣传栏上贴着改良版的“清瘟汤”
食谱,幼儿园的老师正教孩子辨认黄芩叶。
“旋律没断。”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光带在城市上空织成巨大的网,每个节点都闪着艾草绿的光,“从1644年的胡同,一直传到了这里。”
左克的感知网与城市的监控系统相连,无数个“张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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