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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蓓和一个剪着寸头的男子亲昵地从火车上下来,她举起手,他也举起了手。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这就是一坨猴子屎——猿粪。
花蓓倚着男友,看看两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他笑:有一点。
哦,忘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凌瀚。
回忆如刚煮出来的咖啡,散发出一缕苦涩的香味。
钟荩闭上眼,心口起伏得厉害。
如果实在抑制不住,她只允许自己回忆一点。
仿佛过去是一块美味的点心,舍不得一口气吃完;又仿佛是在看恐怖片,只敢瞄几眼,不然心脏会承受不住。
有时,她会觉得那是一场梦。
但是梦里的场景却是那么真实,真实得像窗外的树,窗外的车和路。
“好了,稿子发了。”
花蓓啪地合上笔记本,“虽然没什么吸引眼球的,但总算抢了个先。
说吧,想吃什么,我去买。”
这里是花蓓租的单身公寓,方仪和钟书楷都去上班了,钟荩回家也是一个人,花蓓就把钟荩带了回来。
“我想喝粥。”
肚子很饿,却又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我要吃饭、吃肉,去上海餐厅,点个四菜一汤,听我的。”
花蓓凶巴巴地瞪过来,绝对没得商量。
钟荩苦笑,“那你干吗还问我?”
“我这是礼貌上的待客之道,你还当了真。
好好躺着,我马上回来。”
花蓓拿出钱包,抓了一大把零钞往外走。
关门时,回了下头,“我有没有告诉你,他最近出了本书,关于犯罪心理学方面的。”
“我现在知道了。”
花蓓这丫头,也不知给她冲个热水袋,钟荩按着小腹,直叹气。
“那些专业的东东,我也不知写得怎样。
奶奶的,好与不好关我们什么事。”
很响的关门声。
下次要提醒花蓓不能讲粗话,有损文艺青年的气质。
花蓓谈了多少男友,钟荩记不清楚,她只记得剪着寸头的那位警察,可惜两人没成功。
“当时感觉挺好,你侬我侬的,一时不见直冒冷汗,生怕被别人抢了。
可是处久了,越看越感到后怕,要是以后长长的一辈子天天面对这么一张脸,不傻也疯了。
于是,就分了。”
花蓓用几句话,总结了她的那份只维持了半年的恋情。
以后钟荩再提起,她一脸茫然:“你说谁?我真和他谈过,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钟荩真羡慕花蓓的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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